给同事的新年祝福语简短(同事劝我除夕再回婆家过年)

给同事的新年祝福语简短(同事劝我除夕再回婆家过年)

蒯春绿 2025-09-27 理财 1 次浏览 0个评论

晚饭后,电视机的音量被调到35。这个不大不小的数字,像一根精准的绣花针,恰好刺在耳膜最敏感的神经上,让客厅里所有试图进行的交谈都变得费力。我丈夫陈辉已经习惯了,我五岁的女儿安安也习惯了,只有我,结婚七年,依然没能习惯。

给同事的新年祝福语简短(同事劝我除夕再回婆家过年)
(图片来源网络,侵删)

抽屉的角落里,藏着一本褪色的相册,是我刚嫁过来时,婆婆“不经意”让我看到的,里面大多是陈辉的单人照,但夹层里有一张,是他和一个眉眼弯弯的女孩的合影,女孩依偎在他怀里,笑得比阳光还灿烂。婆婆当时说:“这是小辉以前的同学。”我没多问,却把那个女孩的笑,刻在了心里。

“安安,别趴在地上,凉。”我把女儿从冰凉的地板上拉起来,她正专心致志地玩着积木。

婆婆坐在沙发主位,手里不停地搓着一个已经磨得发亮的核桃,眼睛盯着电视里声音嘈杂的战争片,头也不抬地说:“小孩子火力壮,没事。”

我没接话。这种对话,七年来重复了无数遍,像设定好的程序。我的意见,永远是“瞎操心”,婆婆的理论,永远是“老经验”。

陈辉坐在我旁边,低头刷着手机,对这一切充耳不闻。这是他的保护色,一种名为“事不关己”的沉默。只要不参与,他就不会犯错,也不会被夹在中间。

我深吸一口气,闻到空气中弥漫的、属于这个家的独特气味——饭菜的余温,公公旱烟的辛辣,以及一种无法言说的、陈旧的压抑。

“妈,过年的事……”我终于还是开口了,声音在震耳的枪炮声中显得有些虚弱。

婆婆的核桃停了一下,遥控器被她拿起,“啪”地一声,音量跳到了40。“你说什么?大声点,听不见。”

我提高了声音,几乎是喊出来的:“我说,过年!今年年三十,我们能不能回我妈那边过?”

话音刚落,客厅里突然安静下来。连电视里的枪声似乎都停顿了一秒。

公公一直沉默地坐在单人沙发里,闻言,将手里的紫砂壶重重地放在茶几上,发出一声闷响。

婆婆转过头,那张保养得宜的脸上没什么表情,但眼神却像淬了冰:“林然,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嫁出去的女儿,哪有年三十不待在婆家的道理?传出去,我们陈家的脸往哪儿搁?”

“妈,不是那个意思。我们结婚七年了,每年都是在这边。我爸妈也就我一个女儿,他们也想……”

“想什么?想让你把心都向着娘家?”婆婆打断我,语气尖锐起来,“当初要是小辉娶了那个……”她顿住了,凌厉的目光扫过陈辉,又落回到我身上,后面的话咽了回去,但那未尽之意,像一根无形的刺,扎得我心口生疼。

我知道她想说谁。那个相册里的女孩,白月。一个只存在于过去,却像幽灵一样笼罩着我们婚姻的女人。

陈辉终于放下了手机,他习惯性地搓了搓后颈,这是他感到为难或紧张时的标志性动作。“妈,林然不是那个意思。她就是……”

“你闭嘴!”婆婆呵斥道,“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吗?自己的媳妇都管不好!”

陈辉的脸瞬间涨红,嘴唇动了动,最终还是选择了沉默。他的沉默像一堵墙,把我一个人隔绝在了对立面。

我的心一点点往下沉。家不是讲理的地方,是讲情的地方。可是,我的情,又有谁来讲?

安安似乎感觉到了气氛不对,她放下积木,怯生生地走到我身边,拉住我的衣角,小声说:“妈妈,我们回家吧。”

这一声“回家”,让我的眼眶瞬间酸了。是啊,这里是婆家,是陈辉的家,却好像,从来不是我的家。

我抱起安安,不想再争辩下去。这场战役,从我开口的那一刻起,就注定了失败。

临走时,婆婆又恢复了那种淡漠的神情,手里继续搓着她的核桃,对着电视屏幕说:“行了,大过年的,别搞得大家都不痛快。年三十的菜我都想好了,你们早点过来。”

这不是商量,是通知。

回去的车里,一路死寂。我开着车,目视前方,眼泪却不争气地模糊了视线。后座的安安已经睡着了,发出均匀的呼吸声。

陈辉坐在副驾,几次想开口,都只是化作一声叹息。

“都行。”他终于说出了他的口头禅。

在过去,这句“都行”代表着他对我的迁就和宠溺。我问他晚饭吃什么,他说“都行”;问他周末去哪里,他说“都行”。那时候,我觉得他是世界上最好相处的男人。

可现在,这句“都行”变成了一把钝刀子。它意味着逃避,意味着把所有难题都推给我,意味着“你别烦我,我不想做决定”。

“陈辉,”我声音沙哑地开口,“你觉得这样有意思吗?”

“不然呢?我妈那个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忍一忍就过去了。”

“忍?我忍了七年了!我爸妈也盼了我七年了!凭什么?就因为我是女人,就因为我嫁给了你?”我的情绪终于失控,声音陡然拔高。

“你小声点!别吵醒安安!”

“你只知道怕吵醒安安,你怕过我伤心吗?”

句子越来越短,心越来越冷。

车子驶入小区的地下车库,停稳。我没有熄火,在封闭的空间里,只有引擎的嗡鸣和我们两人沉重的呼吸声。

“林然,”陈辉的声音软了下来,“就今年,最后一年,行吗?我爸……他最近身体不太好,总念叨着过年要人齐。”

这是他第一次用公公的健康当借口。我的心猛地一抽。是真是假?还是,这只是他为了让我妥协而编造的又一个理由?

我没有回答,只是觉得无尽的疲惫。这场关于“在哪过年”的战争,似乎每年都要上演一次,每一次都耗尽我积攒了一整年的温情和耐心。

第二天上班,我顶着两个硕大的黑眼圈,精神萎靡。

午休时,同事小李凑过来,一脸羡慕地说:“林然,真羡慕你,马上过年了,又要回婆家享受了吧?像我们,回娘家也得跟着我妈忙里忙外。还是去婆家好,饭来张口,什么都不用干,多清闲啊!”

我看着她,看着她脸上真诚的羡慕,听着她嘴里说出的“清闲”二字,忽然觉得无比荒谬。

我笑了。

那笑声不大,甚至有些干涩,却让整个办公室都安静了下来。小李被我笑得有些发毛:“然……然姐,我说错什么了吗?”

我摇摇头,收起笑容,轻声说:“没什么,你说的对,很清闲。”

清闲到,你只需要像个提线木偶一样,按照设定好的剧本,扮演一个“贤惠”的儿媳;清闲到,你所有的情绪和想法,都可以被一句“为了大家好”轻易抹杀;清闲到,你连为自己父母争取一顿年夜饭的权利,都是一种“不懂事”。

如果这也是一种清闲,那我宁愿忙死在自己家里。

下午,我正在整理文件,一个陌生的号码发来一条短信。

“你是陈辉的妻子林然吗?关于他旧相册里的那张照片,有些事,你或许应该知道。”

我的心脏漏跳了一拍。那个被我刻意遗忘的、眉眼弯弯的笑容,再次清晰地浮现在眼前。

我回了三个字:“你是谁?”

对方很快回复:“一个不想看到你被蒙在鼓里的人。你婆婆,最近还在和白月联系。”

白月。

原来她叫白月。像天上的白月光,皎洁,明亮,是我这颗米饭粒永远无法企及的存在。

我的手开始发抖,几乎握不住手机。原来,那个“如果”后面未尽的话,是“如果小辉娶了白月”。原来,婆婆对我的所有不满,不仅仅是因为我“心向娘家”,而是因为,我不是她心中属意的儿媳。

我一直以为我在打一场关于“过年回谁家”的战役,到头来,却发现我只是一个入侵者,试图在一个不属于我的领地里,争夺一点可怜的自主权。

而我的丈夫,陈辉,他知道这一切吗?他的那句“我爸身体不好”,究竟是孝心,还是掩盖真相的谎言?

我需要一个答案。

那天晚上,我没有像往常一样在客厅等陈辉,而是直接回了卧室。安安已经由保姆哄睡了。

我把那本旧相册从柜子深处翻了出来,摊在床上,正对着那张合影。

陈辉回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景象。我坐在床边,面无表情地看着照片,整个卧室的气氛,冷得像冰窖。

“怎么了?”他走过来,习惯性地想去搓后颈,手抬到一半又放下了。

我没有说话,只是用眼神示意他看照片。

他的脸色变了变,有些不自然地解释道:“不是跟你说过了吗?就是以前的同学。”

“同学?”我冷笑一声,“一个需要你妈至今还保持联系,并且心心念念盼着她做儿媳的‘同学’?”

陈辉的瞳孔猛地一缩:“你……你怎么知道的?”

“你别管我怎么知道的。陈辉,你告诉我,你妈是不是一直觉得,如果当初你娶了白月,会比现在好?”

他沉默了。

沉默是丈夫的盔甲,却是妻子的利刃。它一刀一刀,凌迟着我的心。

“说话!”我几乎是吼出来的。

“是。”他终于承认了,声音低沉而沙哑,“我妈……是比较喜欢她。她们是邻居,从小一起长大的。”

“所以呢?”我的声音在发颤,“所以这些年她对我的挑剔,对我的不满,都是因为我不是白月?所以每年过年,她都要用这种方式来宣示主权,证明这个家还是她说了算,证明你还是她的儿子,而不是我林然的丈夫?”

“林然,你别这么想……”

“我该怎么想?陈辉,你告诉我,我该怎么想!”我站起来,指着照片上的女孩,“她就那么好?好到让你妈觉得我连给她提鞋都不配?好到让你宁愿骗我,用你爸的健康当借口,也要让我待在那个让我窒息的家里?”

争吵在封闭的卧室里升级,像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

“我没有骗你!我爸心脏确实一直有老毛病!”陈辉也提高了声音,“我夹在中间我容易吗?一边是我妈,一边是你,我能怎么办?”

“你不是没办法,你只是不想选!”我一字一句地说,“你用你的‘都行’和‘忍一忍’,把我推到了前线,让你自己置身事外!陈辉,你太自私了!”

婚姻里最可怕的不是争吵,而是你发现,你一直战斗的,不止是你的伴侣,还有一个他家庭里的幽灵。

那晚,我们不欢而散。我把自己锁在客房里,一夜无眠。

第二天,我们开始了冷战。同一个屋檐下,相顾无言。他上班前,会把早餐做好放在桌上。我下班后,会把他的脏衣服放进洗衣机。没有交流,只有维持这个家运转的惯性动作。

周末,我带着安安回了娘家。

我妈正在厨房里忙活,看见我,立刻擦了擦手迎上来:“怎么突然回来了?陈辉和安安呢?”

“他加班。我带安安回来住两天。”我撒了谎。

我爸正在教安安下跳棋,祖孙俩玩得不亦乐乎。看着眼前温馨的画面,我的鼻头一酸。这本该是属于我们一家三口的寻常周末,却被我过成了一个人的仓皇逃离。

吃饭的时候,我妈不停地给我夹菜,嘴里念叨着:“瘦了,看你这脸,一点肉都没有。在婆家是不是吃不好?”

我扒着饭,不敢抬头,怕眼泪掉进碗里。

晚上,我躺在自己出嫁前的房间里,闻着被子上阳光的味道,紧绷了多日的神经终于有了一丝松懈。

我妈端着一杯热牛奶走进来,坐在我床边。

“跟陈辉吵架了?”她问。

我没说话,算是默认。

“还是因为过年的事?”

我点点头,眼泪再也忍不住,汹ें下来。我把白月的事,把婆婆的态度,把陈辉的逃避,一股脑地全都倒了出来。

我妈静静地听着,没有插话,只是时不时地拍拍我的背。

等我说完,她才叹了口气,说:“然然,妈不求你什么。妈就是觉得,一个女人,要是连回娘家吃顿年夜饭都做不了主,那这日子过得也太憋屈了。”

她顿了顿,又说:“家里的事,外人帮不上忙。但你要记住,不管什么时候,这里都是你的家。受了委屈,就回来。”

那一刻,我哭得像个孩子。

在娘家待了两天,我像是重新充满了电。周日晚上,我带着安安回了我们自己的小家。

推开门,家里一片漆黑。陈辉还没回来。

我给安安洗了澡,哄她睡下。然后开始收拾行李。我把自己的和安安的衣服,一件件叠好,放进行李箱。

我决定了。不管陈辉怎么选,这个年,我必须回我爸妈家过。如果他选择和他父母一起,那我们……或许真的需要冷静一下,重新思考这段婚姻的意义。

晚上十点,陈辉回来了。他看到客厅里的行李箱,愣住了。

“你要干什么?”

“回我妈家过年。”我平静地说。

“林然,我们不是说好了吗?就今年……”

“那是你‘说好’的,我没有同意。”我打断他,“陈辉,我不想再忍了。安安也想外公外婆了。”

“就因为我妈喜欢白月?那都是过去的事了!你至于吗?”他有些烦躁地扯了扯领带。

“不只是因为白月。”我看着他,一字一句地说,“是因为你。因为在这段关系里,你从来没有真正为我站出来过。你默许了你妈对我的不公,默许了她用一个过去的人来否定我的现在。你让我觉得,我像个外人。”

他张了张嘴,却说不出反驳的话。

“我今天下午,去教你妈用智能手机了。”我换了个话题,声音里带着一丝疲惫,“我想着,她要是能随时跟安安视频,或许就不会那么执着于让我们回去了。”

(第三人称视角切换)

下午,林然确实去了婆家。客厅里,电视机的音量依然是35。她耐心地拿着手机,一步步教婆婆如何下载软件,如何注册,如何发起视频通话。

“哎呀,这么麻烦!搞不懂!”婆婆皱着眉,一脸不耐烦,“这小小的屏幕,看得清什么?还不如直接把孩子带过来!你说你,有这个闲工夫,多琢'磨'琢'磨怎么做个好媳妇,比什么都强!净整这些没用的!”

“妈,这个很方便的,您学会了,随时都能看到安安。”

“我不想学!”婆婆把手机推开,“我就是要我孙女在我跟前!林然我告诉你,今年年三十,你们要是敢不回来,以后也别回来了!”

林然看着婆婆那张固执的脸,心里最后一丝温情也熄灭了。她默默地收起手机,没有再多说一句话。

(视角切回第一人称)

“她拒绝了。”我对陈辉说,“她要的不是看孙女,她要的是服从。而你,陈辉,你就是她控制我的工具。”

陈辉的脸'色'煞白。他靠在墙上,整个人像是被抽走了力气。

“我收拾好东西了。明天我就带安安走。你自己决定吧。”我说完,转身进了客房,关上了门。

深夜,我被一阵轻微的开门声惊醒。

是陈辉。他没有开灯,只是在黑暗中默默地站着。我能感觉到他的目光落在我身上。

我们就这样在黑暗中对峙着,谁也没有说话。

过了很久,他走过来,将一杯温水放在我的床头柜上,然后又默默地退了出去,轻轻带上了门。

我摸着那杯水,温热的触感从指尖传来,心里却五味杂陈。这种无声的关怀,在冷战中像一点微弱的星火,却不足以照亮我们之间巨大的鸿沟。

第二天一早,我醒来时,陈辉已经走了。餐桌上放着早餐,旁边压着一张纸条。

“对不起。晚上等我回来,我们谈谈。”

那一天,在公司,我坐立难安。我不知道晚上的谈话会走向何方。离婚?这个词像一块巨石,压得我喘不过气。

就在我心烦意乱的时候,手机响了。是我爸。

“然然,你妈……她下楼梯的时候不小心摔了一跤,现在在医院。”

我的脑子“嗡”的一声,一片空白。

“严重吗?”我声音发抖。

“医生说是脚踝骨裂,不严重,但要卧床休息一阵子。你……你那边要是忙,就不用急着赶回来,我能照顾好她。”

挂了电话,我再也坐不住了。我冲进经理办公室,请了假,抓起包就往外跑。

在地下车库,我一边发动车子,一边给陈辉打电话。电话接通了,我把母亲摔伤的事告诉了他,声音里带着哭腔。

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

“你在哪?别急,我马上过去找你。”陈辉的声音异常冷静,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量。

半小时后,他的车停在了我的车旁。他下了车,快步走到我这边,拉开我的车门。

“我来开。你坐副驾,冷静一下。”

我看着他,眼泪决堤而出。他没有多说,只是把我扶到副驾,替我系好安全G带,然后自己坐上驾驶座,熟练地发动了车子,朝着高速路口开去。

去我家的路上,他打了个电话。

“爸,是我。林然妈妈摔伤了,我们现在赶回去。……对,今年过年,我们在那边过了。……您跟我妈说一声。就这样。”

他的语气很平静,却异常坚定。

挂了电话,他转头看了我一眼,伸手握住了我冰冷的手。“别怕,有我。”

这三个字,比任何解释和道歉都来得有力。

孝顺,不是一个人对另一个人的吞噬,而是两棵树的相互守望。在这一刻,我感觉陈辉终于明白了这个道理。

我们赶到医院时,我妈已经打好了石膏,躺在病床上,精神还好。看到我们俩一起出现,她显得有些意外。

“不是说让你别急着回来吗?公司那么忙。”

“妈,工作哪有您重要。”我坐在床边,握住她的手。

陈辉则忙前忙后地去办手续、拿药,还细心地买来了晚饭。我爸看着他,眼神里流露出些许赞许。

晚上,我们在医院附近的酒店住下。

安安在另一张床上睡得很沉。我和陈辉站在阳台上,看着窗外的城市夜景。

“我妈……她下午给我打电话了。”陈辉先开了口,“大发雷霆。”

我没有说话,静静地听着。

“她说,如果我敢在你家过年,她就当没我这个儿子。”陈辉苦笑了一下,“我以前,最怕听见这句话。”

“那现在呢?”我问。

“现在……”他转过身,认真地看着我,“现在我明白了。一个男人,如果连自己的妻子和家庭都保护不了,那他就不是一个合格的儿子,更不是一个合格的丈夫和父亲。”

他的标志性动作又出现了,搓了搓后颈,但这一次,不再是为难,而是一种如释重负。

“林然,对不起。这些年,委屈你了。”他伸出手,把我揽进怀里,“白月的事,是我不对。我早就该跟我妈说清楚,而不是放任她用这种方式来伤害你。我总想着,忍一忍,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结果却把事情搞得越来越糟。”

我们都以为自己在扮演一个好儿子、好丈夫、好妻子,最后却发现,我们只是演给自己看。

“我总想做个完美的儿媳,”我靠在他怀里,轻声说,“我以为只要我够顺从,够懂事,就能得到认可。现在我才明白,不属于你的,再怎么努力也没用。”

“不,”他收紧了手臂,“是我不好。是我没有给你足够的底气。以后不会了。”

那一晚,我们聊了很多。聊过去的委屈,聊未来的打算。七年来的隔阂与误解,似乎都在这个夜晚,消融在坦诚的对话里。

第二天,陈辉把我爸妈都接到了我们市里,住进了我们家。他说这样方便照顾,也方便我上下班。

我妈的脚不方便,陈辉就主动承担了大部分家务。买菜,做饭,接送安安。他做得不算熟练,却很用心。

我婆婆那边,彻底断了联系。电话不接,信息不回。

我有些担心,陈辉却说:“让她冷静一下吧。她需要时间想明白。”

一天晚上,安安临睡前,抱着我的脖子,小声说:“妈妈,我喜欢现在这样。爸爸会给我讲故事,外公会陪我搭积木,外婆会夸我的画好看。真好。”

孩子无意识的话语,像一剂良药,治愈了我心中最深的伤口。

当一个男人终于为你挡在前面时,你才明白,之前所有的委屈,等的不过是这一刻。

除夕的前一天,我正常去公司上班,处理完手头最后的工作。

办公室里充满了节日的'气'氛,大家都在讨论着年夜饭的菜单和过年的安排。

同事小李又凑了过来,她看着我,一脸好奇:“然姐,你今年……不回婆家了?”我们家闹得天翻地覆的事,公司里已经有了些风言风语。

我点点头。

她愣了一下,随即又换上那副羡慕的表情,压低声音说:“其实也好。不过说真的,我还是觉得回婆家过年最清闲。你看你现在,又要上班,又要照顾你妈,多累啊。要是我,我宁愿在婆家受点气,也比现在这样累死累活强。”

我看着她,想起了那个音量永远在35的电视机,想起了婆婆那张永远没有表情的脸,想起了陈辉曾经的沉默和逃避,想起了那张尘封在相册里的、白月的笑脸。

那些所谓的“清闲”,背后是多少的隐忍和委屈。

我笑了。

发自内心地,轻松地笑了出来。

“小李,”我说,“有些清闲,是要用骨头换的。我宁愿累点,至少,我站着。”

除夕夜,我们的小家里灯火通明。

我妈坐在沙发上,脚搭在小凳子上,指挥着我和我爸在厨房里忙活。陈辉则负责陪安安玩,客厅里充满了女儿清脆的笑声。

一盘盘热气腾腾的菜端上桌,一家人围坐在一起。电视里放着春晚,声音不大不小,刚刚好。

我们举起杯,互相说着祝福的话。我看着身边忙着给我妈夹菜的陈辉,看着一脸幸福的父母,看着活泼可爱的女儿,眼眶有些湿润。

这,才是我想要的年。

晚上,安安和外公外婆都睡了。我和陈辉一起在厨房收拾。

“碗我来洗吧。”他说着,自然地从我手里接过了洗碗布。

厨房里只有水流的声音。

“林然,”他忽然开口,“关于明年……”

我转过头,看着他。灯光下,他的侧脸显得格外柔和。

他似乎在斟酌词句,想说什么,又好像觉得说什么都多余。

我看着他,嘴唇动了动,想说“我们一起决定”,又想说“到时候再说吧”。

最终,我什么也没说。

我只是伸出手,覆上他正在洗碗的手。温热的水流过我们的指间,像时间,无声地流淌。

未说出口的话,悬在静谧的空气里,却比任何承诺都更让人心安。因为我们都知道,这个家,从今往后,将由我们共同掌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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