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困局中觅生机:哈达铺那张报纸背后的命运
你知道有时候,一张旧报纸能拯救一队人的命?要不是梁兴初捡了那摞被人遗忘的报纸,说不定长征故事都得改写。这事儿啊,不光是巧合,简直像命运跟红军开了个大玩笑。
那是1935年初秋,天越来越凉,红军像钉子一样扎在旷野,身后是追兵,前头是未知。好不容易闯过腊子口的腥风血雨,大家两个月没摸过家门,腿肚子打颤,全靠一口气吊着。毛主席这会儿,也有些焦急,想着得赶紧知道天下大势——敌人在哪,我的人在哪,路还怎么走?他把话说明白了:“找点能看的报纸!”这事落到了梁兴初头上。
梁兴初当时其实心情挺复杂。连里那些弟兄爬雪山、趟草地,饿得脸都削尖了,加上一身泥巴和乏力,谁都快扛不住。结果这回,他得带着人化装成中央军,踩着正步气势汹汹进了哈达铺。镇子不大,也不是头回碰这种突发。镇长带着保安队扑过来,以为是自家“人”,刚客气几句就被兵不血刃地收拾利索。
市井小镇消息面窄,但该有的门道也都在。你得说,人生有时候就是“天黑路滑”,意外全靠灵机一动。正巧赶上国民党鲁大昌师的那个少校副官刚进城,行李堆里塞着一捆从省里带回的各色报纸。梁兴初眼睛一亮,那就像长夜里摸到一根火柴。他囫囵翻了翻,抓紧往军团部送。
说句闲话——那年月,什么都缺,吃的、穿的、眼下最紧的是能知道消息的东西。别看现在咱手机一点,天下事一目了然。那时候毛主席眼巴巴等报纸,和我们小时候等通知书其实差不多,一边慌张,一边希望。收到报纸那刻,他几乎是呼吸一紧,连着翻了好几张,突然猛地站起来:“有了!”
原来消息里写着,陕北刘志丹、徐海东的红军一路突进,连连克敌,把“匪区”连成一大片。毛主席的眉头,这会真算是松开了。他一边乐着,一边还不忘自嘲:“国民党帮了咱大忙!”
第二天,红军头头们围坐在哈达铺那座冷飕飕的关帝庙里。毛主席语气高了八度,身体都轻了几斤似的。他说,北边有根据地,有老刘、老徐的队伍,咱们总算能扎下根去了。那会儿,很多人听着,鼻子发酸。两个月来东一榔头西一棒槌地赶路,咬着牙,也想知道,到底奔哪儿去。
但历史这东西就是拐了个弯,又拐弯。你要说当时的红军艰难,光啃雪水、啃皮带可不是写小说编出来的。用彭德怀的话说,当年到哈达铺时,满打满算就一万四千多人,能“走”的都是勉强爬着的,有人路上莫名其妙地倒下,就再也没能醒过来。
得了消息,大家算是能歇歇脚。哈达铺成了个温暖一点儿的临时窝。大伙儿吃上了馍,有了口菜,甚至住上热乎火炕。林伯渠总算搞到粮食,总供给部长那种“一颗石头落地的轻松”简直能让人笑出声。可命运还是不饶人:他的马,因为太久没吃好,突然暴饮暴食,竟胀死了。林伯渠拉着缰绳,铁汉也得落泪,这马跟了他多少年,总算是趟不到终点了。
哈达铺的喘息很短——红军马上又得拔营北上。奇怪的是,这时候反倒有更多的人逃了。你想啊,吃饱了、身子暖了,很多人就再也没力气跟着跑了。有的悄悄转身钻进了民房,有的干脆往回走。减员一半,没打一枪,队伍却稀了半数。留下的,要么是死心塌地,要么已经骨头里长出十字路口的钉子了。
要说后面有多难,那是越走越险。10月7日,红军攀过六盘山,云天高远,已是草木皆秋的肃杀景色。谁承想,下山后遇到一眼泉水,渴得太狠的战士们争先恐后灌个痛快,结果竟有三百余人一夜之间没了声息。那时人们还以为碰上奸细,全队气氛紧张兮兮,惶惶不可终日,结果半个世纪后才发现,原来泉水有毒,氰化物无形中收割了命。这种悲剧,说起来太让人憋屈,三百个名字就那样安静地停在历史的水面下。
那个秋天,毛主席站在六盘山顶,看着雁阵南归,四顾无人处,眼里是千里寒风。所有的艰难,失望,重拾的盼头都化进了一句诗:“到不了长城非好汉。”连读这两遍,感觉比后来润色过的诗稿,更有股子“咬牙活着”的劲。
人是铁,信是钢。你看毛主席那会儿,身后是东倒西歪、饿得摇晃的红军,前头是还没看见的陕北“家”。往前一千里,说远也远,说近也近。敢问,是不是也跟我们现在走在人生岔路口,没把握也别急着退场?只要一张报纸的希望,就能把无家可归硬生生变成了目标。
你说历史里那些人,真是走一步算一步吗?或许是的,可也可能没我们想得那么绝望。毕竟谁也不晓得,捡来的那包旧报纸,埋着救命的金子。哈达铺的“意外之喜”,其实是命给长征留下的一个小小台阶。
不说全都讲完。人生的进路,总归还是要靠下一步一脚泥水踩出来。像毛主席诗里说的——屈指行程已二万。可你又怎知,离那长缨系住苍龙的日子,还要再翻多少六盘山呢?
转载请注明来自德立,本文标题:《长征途中的故事(长征到哈达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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