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千米跑步呼吸技巧(在山顶看日出)

一千米跑步呼吸技巧(在山顶看日出)

勤诗柳 2025-10-24 电脑 4 次浏览 0个评论

帐篷外是零下十几度的严寒,风刮得像野狼在嚎,帐篷里,我听着自己擂鼓一样的心跳,血液几乎都要冲上脑门。黑暗中,睡在我旁边的女驴友苏晴翻了个身,温热的气息几乎喷在我脸上,她用一种梦呓般的、带着一丝沙哑的嗓音说:“陆森,我好热……是不是高山反应了?身体跟火烧一样。”

这一句话,像一颗投入冰湖的石子,瞬间在我心里炸开了无数涟漪。热?在这海拔五千多米的雪山上,我们的帐篷都被冻得硬邦邦的,连呼出的气都能结成冰碴子。我,一个三十多岁的普通程序员,在城市里过着两点一线的生活,爬山是我唯一的爱好。而苏晴,是我们在驴友群里认识的,一个长相甜美、性格开朗的平面设计师,这是她第一次挑战这么高的雪山。一路上,她活泼得像只小鸟,可现在……

我脑子里嗡的一声,闪过了无数个不该有的念头。孤男寡女,绝顶之上,一句“我好热”,这几乎是电影里才会有的情节。可我还没来得及分辨这其中的意味,就感觉她又往我身边凑了凑,黑暗中,她的手似乎无意识地抓住了我的睡袋。我的天,我当时脑子一片空白,只觉得这寂静的帐篷里,空气都变得稀薄又滚烫。我怎么也没想到,这句听起来充满暧昧的话,后面跟着的,竟是死神的脚步声。

在山顶看日出,帐篷里只有我和女驴友,她说高山反应让她好热

老实说,第一眼见到苏晴,我就有点心动。她不像现在很多女孩那样瘦得像纸片人,而是那种常年健身的、充满健康活力的美。笑起来有两个浅浅的酒窝,特别有感染力。出发前的准备会上,她叽叽喳喳地问个不停,对雪山充满了浪漫的幻想,说一定要在山顶看最美的日出。

我作为队里经验最丰富的“老驴”,耐心地给她讲解各种注意事项,从如何防止高反,到如何正确使用冰爪。我特意叮嘱她:“苏晴,这次海拔高,千万不能逞强,感觉不舒服一定要说,高反不是开玩笑的。”她当时拍着胸脯,笑嘻嘻地说:“放心吧陆哥,我身体好着呢!保证不拖后腿!”

出发那天,我们一行五个人,两男三女。一路上风光无限,大家有说有笑,气氛特别好。苏晴确实像她自己说的那样,体力不错,一路上都精神头十足,还时不时地给我们讲笑话。我也乐于照顾她,帮她调整背包的背负系统,提醒她定时补充水分和能量。一来二去,我们俩的关系也比其他人更近了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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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每次都只是摆摆手,倔强地摇摇头:“没事,陆哥,我能行。”说着,还对我挤出一个有些勉强的笑容。年轻人嘛,好胜心强,我当时也没太当回事,只是放慢了脚步,让她始终在我的视线范围内。

下午四点多,我们终于抵达了二号营地。所有人都累得够呛,另一个女队员甚至出现了轻微的高反症状,头疼恶心。我们赶紧让她吸氧,吃了点药,安顿她早早休息。扎好帐篷后,我烧了热水,给大家煮了点热乎乎的面条。苏晴似乎没什么胃口,扒拉了两口就放下了,说自己有点累,想早点睡。

看着她有些发红的脸颊,我心里咯噔一下,问她:“苏晴,你是不是也不舒服?脸怎么这么红?”她摸了摸自己的脸,含糊地说:“可能是太阳晒的吧,高原紫外线太强了。我就是有点困,睡一觉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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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九点多,大家都钻进了睡袋。山顶的风声越来越大,刮在帐篷上呼呼作响,像鬼哭狼嚎。我躺在睡袋里,翻来覆去睡不着,心里总觉得有点不踏实。旁边的苏晴倒是很快就没了动静,呼吸声均匀,似乎是睡熟了。我也就渐渐放下了心。

可到了后半夜,大概两三点钟,我被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弄醒了。迷迷糊糊中,我听见苏晴在说梦话,翻来覆去的。紧接着,就发生了开头的那一幕。她说她好热,身体像火烧一样。

说句心里话,作为一个正常的男人,在那种极度暧昧的环境下,我的第一反应确实是心猿意马。苏晴长得漂亮,性格也好,我对她本就有好感。她现在主动靠近,说着这样引人遐想的话,我感觉自己的心跳都快从嗓子眼里蹦出来了。理智告诉我,这不对劲,这太反常了。但在那样的环境下,荷尔蒙和缺氧带来的轻微眩晕感,让我的判断力直线下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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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没有回答我,反而把手伸出睡袋,开始解自己冲锋衣的拉链。这一下,我彻底懵了。我的天,这海拔五千多米,夜里温度零下十几度,脱衣服?这不是找死吗?

一个念头猛地击中了我的大脑:不对!这绝对不是什么暗示,这是出事了!我多年户外经验形成的本能瞬间压过了所有胡思乱想。我一把按住她的手,触手却是一片冰凉和湿腻,全是冷汗!

“苏晴!醒醒!苏晴!”我加大了音量,用力摇晃她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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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了!我心里最后一道防线也崩溃了。这不是普通的高反,这是高山病里最凶险、最要命的两种——高山肺水肿或者脑水肿!这两种病的典型症状之一,就是因为大脑严重缺氧导致神志不清、行为异常,患者会产生幻觉,比如说感觉燥热,甚至会做出在冰天雪地里脱衣服的“反常脱衣”行为!这是身体机能崩溃前的最后征兆!

那一瞬间,暧昧的气氛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刺骨的寒意,从我的脚底板直冲天灵盖。我吓得魂飞魄散,刚才那点旖旎心思现在想来,简直是可笑又可耻。人命关天啊!

我再也顾不上什么男女之别,猛地坐起来,摸索着打开了头灯。刺眼的光线下,苏晴的脸颊呈现出一种不正常的潮红,嘴唇却有些发紫。我把耳朵贴到她胸口,能听到她的肺部传来“咕噜咕噜”的水泡音。是肺水肿!再不抢救,她的肺就会被自己身体组织渗出的液体淹没,活活憋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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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边的帐篷里很快有了动静,同行的老赵和另外两个队员都钻了出来,顶着寒风冲到我们帐篷边。“陆森,怎么了?”老赵的声音里满是焦急。

“苏 a 晴可能是高山肺水肿!情况很危险!快!拿急救包和氧气瓶来!”我几乎是在咆哮。

大家一听“肺水肿”三个字,脸色全变了。在雪山上,这三个字就约等于死亡通知书。几个人手忙脚乱地把氧气瓶和急救包递了进来。我颤抖着手给苏晴戴上氧气面罩,把流量开到最大。我翻出地塞米松和硝苯地平,这都是应对急性高山病的救命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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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药的过程异常艰难,她根本无法配合。我只好把药片用瓶盖碾碎,兑上一点点热水,撬开她的嘴硬灌了下去。做完这一切,我们所有人都瘫倒在地,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在这高海拔地区,仅仅是这么一番折腾,就几乎耗尽了我们所有人的体力。

氧气和药物只能暂时缓解症状,并不能根治。治疗高山肺水肿唯一的办法,就是以最快的速度下降!立刻,马上!多待一分钟,危险就增加一分。

可是,看看帐篷外,天还是墨黑一片,狂风夹杂着雪粒,能见度不足五米。在这样的天气里下撤,同样是九死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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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等!”我斩钉截铁地说,“等到天亮,她早就没命了!必须现在就走!”

老赵也咬着牙点头:“陆森说得对,只能赌一把了。我们分组,我和小王留守营地,陆森,你体力最好,你带苏晴下撤,我们把所有能用的氧气和药品都给你们!你们以最快速度下到一号营地,那里海拔低,或许还有救!”

没有时间犹豫,这是唯一的办法。我们迅速收拾了最精简的装备,把苏晴用睡袋裹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一个头呼吸氧气。我把她背在身上,那感觉就像背着一块随时会融化的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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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重重地点了点头,没说话,因为我知道,此刻任何语言都是苍白的。我背起苏晴,一脚踏入了帐篷外那片无尽的黑暗和风雪之中。

下山的路,比地狱还可怕。来时需要四五个小时的路程,在黑夜里变得漫长无比。我每一步都走得异常艰难,脚下是湿滑的冰雪和看不见的乱石。我必须高度集中精神,分辨路线,同时还要承受背上苏晴的重量。她的身体滚烫,隔着好几层衣服和睡袋,我都能感觉到那股灼人的热度,可我知道,这热度正在吞噬她的生命。

有好几次,我脚下一滑,差点连人带她一起摔下山崖。风雪打在我的脸上,像刀子割一样疼。我的体力在飞速流失,肺部火辣辣的,每呼吸一口都像是吞了一嘴玻璃渣子。背上的苏晴时而昏迷,时而又会说几句胡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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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睡!苏晴,跟我说话!你不是想看日出吗?我们下山了就能看到了!最美的日出!”我只能用这样的话来刺激她,让她保持一丝清醒。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坚持下来的,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不能停,绝对不能停!这个鲜活的生命就在我的背上,我放弃了,就等于放弃了她。那一刻,我觉得自己背负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份沉甸甸的责任。

天边开始泛起鱼肚白的时候,我们终于连滚带爬地回到了相对安全的一号营地。这里的海拔低了将近一千米,苏晴的呼吸明显平稳了一些。我用卫星电话联系了山下的救援队。当救援人员赶到,把苏晴从我背上接过去的那一刻,我紧绷的神经彻底断了,双腿一软,直接瘫倒在雪地里,再也站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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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医院的走廊里见到了匆匆赶来的苏晴的父母,他们握着我的手,哭得泣不成声,一个劲地说着“谢谢”。那一刻,我所有的疲惫、恐惧和后怕,都化作了一种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

苏晴在医院里住了一个星期。我去探望她的时候,她已经恢复了往日的模样,只是脸色还有些苍白。看到我,她的眼圈一下子就红了,低着头,声音细若蚊蝇:“陆哥……对不起……”

我笑了笑,把手里的水果篮放下:“说什么傻话呢,人没事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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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里一颤,看着她那充满了愧疚和不安的眼神,我突然就释然了。我摇摇头,很认真地对她说:“我没往心里去。我只知道,我的队友病了,我必须救她。换了是队里任何一个人,我都会这么做。”

那天,我们聊了很多,聊这次惊心动魄的经历,聊对生命的敬畏。她为自己的逞强和鲁莽道歉,我为自己一开始的胡思乱想而感到羞愧。我们都明白,那座雪山,给我们上了一生中最深刻的一课。

出院后,苏晴请我吃了顿饭。她说,她可能以后再也不会去登山了,这次的经历让她害怕。我说,敬畏自然,但不必恐惧,重要的是懂得了如何尊重自己的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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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每当我在办公室里忙得焦头烂额时,总会想起那个夜晚。想起帐篷外地狱般的风雪,和帐篷里那个滚烫的、脆弱的生命。我常常想,如果那天晚上,我被自己的欲望蒙蔽了双眼,哪怕只是犹豫了几分钟,那会是怎样一个无法挽回的结局?

人这一辈子,会遇到各种各样的考验。有时候,考验来自于外界的艰难险阻;有时候,考验来自于内心的欲望和杂念。而真正的强大,不是你能征服多少座高山,而是在最暧昧、最危险的迷雾里,你依然能保持清醒,做出最正确的选择。

那场日出,我和苏晴最终都没能看到。但在我心里,我看到了比日出更壮丽的景象——那是人性的光辉,和对生命的敬畏。这就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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