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户人家打一准确生肖(夫妻同属相)

小户人家打一准确生肖(夫妻同属相)

恽映天 2025-10-02 系统 10 次浏览 0个评论

晚饭后,电视机的音量被调到35。这个不大不小的数字,像一根看不见的刻度尺,精准地横亘在我与妻子林 Shu 之间。她总嫌吵,会不动声色地调到22;而我,需要这点喧闹来填补这个家的过分安静。

小户人家打一准确生肖(夫妻同属相)
(图片来源网络,侵删)

我窝在沙发这头,假装看财经新闻,余光却全在她身上。她坐在另一头,捧着手机,手指飞快地滑动,屏幕的光映着她紧绷的侧脸。我们之间隔着一个抱枕,还有能再坐下两个人的距离。抽屉被我拉开一道缝,里面那本厚重的婚纱相册露出一角,照片上的我们笑得像两个傻子,紧紧挨着,仿佛全世界只剩下彼此。

“妈今天又打电话了?”我终于还是没忍住,开口问道。

林 Shu 的手指一顿,没抬头,声音从手机屏幕上方飘过来:“嗯。”

一个“嗯”字,再无下文。这种反常的沉默,比任何争吵都更让我心慌。结婚五年,我们像两只互相舔舐伤口,也随时会亮出爪子的困兽。

“她是不是又说属相的事了?”我追问,语气里带着自己都没察觉的烦躁。

林 Shu 终于抬起头,眼神里一片疲惫。“陈阳,你能不能别总把事情往那上面想?”

“我往哪想了?咱俩都是属虎的,你妈我妈,从我们谈恋爱第一天就念叨‘一山不容二虎’,念叨了快十年!现在家里一有点风吹草动,她们就……”

“就怎么样?”她打断我,声音不大,却像针一样扎人,“她们说得不对吗?”

我猛地站起来,胸口像被一团棉花堵住,闷得发疼。电视里,分析师正唾沫横飞地讲着K线图,那35的音量此刻显得格外刺耳。我一把抓起遥控器,按了静音。

世界瞬间安静了。

只剩下我们两个人沉重的呼吸声,在客厅里交错、碰撞,然后无声地坠落。

林 Shu 重新低下头,轻声说了一句:“我有点累了,我先进去……”她的话没说完,像一个被风吹断的句子,剩下的半截,悬在我和她之间,摇摇欲坠。

我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卧室门口,心里空落落的。我走过去,关上那道留着缝的抽屉,把那本相册彻底藏进黑暗里。我们之间的问题,真的只是因为两只“老虎”的八字不合吗?还是说,这句老祖宗的话,不过是我们不愿面对彼此的,最后一块遮羞布?

门铃不合时宜地响了起来。

我皱着眉打开门,我妈拎着一个保温桶,一脸神秘地站在门口。“陈阳,妈给你送汤来了。顺便,跟你说个事。”

她挤进门,目光在空荡荡的客厅里扫了一圈,压低声音:“小 Shu 呢?”

“睡了。”我接过保温桶,一股浓重的中药味扑鼻而来。

“睡了正好。”她拉着我坐下,从随身的布包里掏出一个红色的锦囊,神神秘秘地塞到我手里,“我找人问过了,咱家这情况,就是因为你跟小 Shu 属相犯冲。大师说了,这叫‘双虎相争,必有一伤’。”

我的太阳穴突突地跳了起来。“妈,都什么年代了,您还信这个?”

“你别不信!”她把声音压得更低,仿佛在说什么天大的机密,“我这是为你好。大师给了方子,说只要照着做,就能化解。你看看,你跟小 Shu 最近是不是总吵架?是不是总觉得过不下去?”

“我是为你好”这五个字,像一把万能钥匙,能打开所有她认为正确的门,不管门后是悬崖还是坦途。

我捏着那个散发着劣质香料味的锦囊,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窗外,城市的霓虹明明灭灭,把客厅映得忽明忽暗。我忽然觉得,这个被精心布置的家,更像一个巨大的、华丽的斗兽场。

而我和林 Shu,就是那两只被宿命困住的老虎。

第一章 笼中的双虎

我妈没坐多久就走了,留下那个红色的锦囊和一屋子让人心烦意乱的中药味。我把它扔在茶几上,像扔掉一个烫手的山芋。

林 Shu 从卧室出来了,她显然没睡,只是不想见我妈。她看了一眼那个锦囊,什么也没问,径直走进厨房倒了杯水。

“我妈拿来的。”我解释道,声音干涩。

“嗯。”她又是那个字。

我走过去,从背后抱住她。她的身体僵了一下,没有推开我,但也没有回应。我把下巴抵在她的肩窝,能闻到她头发上洗发水的清香。

“小 Shu,我们别这样,好吗?”我放软了声音,“我知道最近大家压力都大,公司里一堆破事,回家了……”

“回家了还有妈给的‘惊喜’。”她接话,语气里带着一丝嘲讽。

我叹了口气,松开她,把她转过来面对我。“你别理我妈,她就是瞎操心。”

“她不是瞎操心。”林 Shu 看着我的眼睛,那双曾经亮晶晶的眸子此刻像蒙了一层雾,“陈阳,你有没有觉得,我们越来越像两只刺猬?想靠近,却先把对方扎得遍体鳞伤。”

我沉默了。

“家不是讲理的地方,可我们俩,都只想赢。”她说完这句扎心的话,端着水杯回了卧室。

这是我们婚后第五年遇到的最大危机。起因并非什么出轨、家暴的原则性问题,而是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比如电视音量,比如晚饭谁做,比如过年回谁家。任何一件小事,都能点燃导火索,炸得我们体无完肤。我们都是要强的人,谁也不肯先低头。久而久之,争吵变成了冷战,沟通变成了互相揣测。

而双方父母,尤其是笃信命理的我妈,则坚定地把这一切归咎于我们相同的属相——虎。

第二天是周末,我醒来时,林 Shu 已经带着儿子乐乐在客厅玩了。阳光从落地窗洒进来,给乐乐肉嘟嘟的脸蛋镀上了一层金边。他正把两个老虎玩偶摆在一起,嘴里念念有词。

我走过去,想亲亲他的脸蛋,却听到他奶声奶气地说:“爸爸老虎,妈妈老虎,打架!天天打架!”

他举着两个老虎玩偶,狠狠地撞在一起,发出“砰”的一声。

那一瞬间,我的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了。我看向林 Shu,她的脸色煞白,眼神里是掩饰不住的惊慌和伤痛。这是我们第一次如此直观地,从一个五岁孩子的世界里,看到我们婚姻的投影。

这比任何争吵都更具杀伤力。

“乐乐,别乱说。”林 Shu 的声音有些发颤,她收起那两个老虎玩偶,抱起乐乐,“妈妈带你去公园玩,好不好?”

乐乐却不依,挣扎着从她怀里下来,跑到我面前,仰着头问:“爸爸,你和妈妈为什么总是不高兴?是不是因为乐乐不乖?”

孩子无意识的话语,像最锋利的刀,一刀刀剜在心上。我蹲下来,把他搂进怀里,喉咙发紧,一个字也说不出来。我用力地揉了揉眼睛,才没让那股酸涩涌出来。

“不是的,乐乐最乖了。”我勉强挤出一个笑容,“爸爸妈妈没有不高兴。”

这句谎言说得我自己都不信。

那天下午,我们带着乐乐去了公园。我们一人牵着他的一只手,像一对最寻常的幸福夫妻。阳光很好,风很温柔,乐乐的笑声像银铃一样。有那么一刻,我恍惚觉得,我们之间什么问题都没有。

但当日落时分,我们坐在公园的长椅上,看着远处的天空被染成橘红色,那种温馨的假象就如同泡沫般破灭了。

“陈阳,”林 Shu 忽然开口,“我们……要不要分开一段时间?”

我心头一震,扭头看她。她的目光落在远处,没有看我。

“你什么意思?”

“就是你听到的意思。”她深吸一口气,“我们这样下去,对乐乐不好。我们都需要冷静一下。”

“冷静?你的冷静就是搬出去住?”我的火气“噌”地一下就上来了,“林 Shu,你这是在解决问题,还是在逃避问题?”

“我没有逃避!”她的声音也高了起来,“是你!是你总觉得一切都是你的道理!你永远都对!我受够了你这种自以为是的态度!”

我们的争吵再次爆发,在黄昏的公园里,在来来往往的人群中。乐乐被我们吓到了,哇地一声哭了出来。

那一刻,周围所有的声音都消失了,只剩下儿子的哭声,和我内心的兵荒马乱。

晚上,乐乐睡着后,我坐在客厅的黑暗里,一根接一根地抽烟。我妈的那个锦囊还扔在茶几上,红得刺眼。我鬼使神差地拿了过来,打开。里面是一张叠成三角形的黄纸,上面用朱砂画着看不懂的符咒,还有一张纸条,写着:双虎相克,需分居百日,不见其面,不闻其声,方可化解。

分居百日。

我的心沉到了谷底。林 Shu 今天提出分开,难道……

我冲进卧室,林 Shu 正背对着我躺着。我看到她的平板电脑放在床头柜上,屏幕还亮着。我拿起来一看,上面赫然是一个租房APP的界面,浏览记录里,全是附近小区的一居室。

秘密在关灯后的卧室里,被这块小小的屏幕无情地揭露。

原来她早就想好了。

我感觉一股血冲上头顶,浑身冰冷。我没有叫醒她,只是把平板轻轻放回原处。然后,我退出了卧室,像一个溃败的逃兵。

那个晚上,我第一次认真地思考,我和林 Shu,是不是真的走到了尽头。不是因为属相,而是因为我们那该死的、一模一样的、不肯服输的“老虎脾气”。

第二章 暗战与沉默

发现林 Shu 在看租房信息后的第二天,我没有像以往那样,用质问和争吵来开启新一轮的战争。我选择了沉默。

这种沉默是一种更高级的武器,它无声无息,却能在空气中布下天罗地网,让身处其中的每一个人都感到窒息。

早餐时,我给她和乐乐做了三明治,摆盘精致,就像什么都没发生过。她也默契地没有提昨天公园里的争吵,只是安静地吃着,然后送乐乐去幼儿园。

我们像两个在钢丝上行走的演员,小心翼翼地维持着表面的平衡,脚下却是万丈深渊。

下午,我提前下了班,把车开到她公司楼下。我没有告诉她,只是想等她下班,跟她好好谈谈。我不能让她就这么搬出去。

我坐在车里,这个不到10平米的空间,此刻像一个密闭的囚笼。我摇下车窗,点了支烟。烟雾缭绕中,我看到她和一个男同事有说有笑地走了出来。那个男人我认识,是她部门的一个项目经理,姓李。

他们走到路边,男人帮她叫了辆车,还体贴地为她拉开车门,手扶在车顶,防止她碰到头。林 Shu 对他笑了笑,说了句什么,然后上了车。

那一刻,嫉妒和愤怒像两条毒蛇,瞬间攫住了我的心脏。

我发动车子,跟了上去。

那辆网约车没有开往我们家的方向,而是在一个我从未去过的新楼盘前停了下来。林 Shu 下了车,径直走进了售楼中心。

我的大脑“嗡”的一声,一片空白。

她不是在租房,她是在看房?她要买房?用我们共同的存款?她甚至都没跟我商量过!

我把车停在路边,双手死死地抓住方向盘,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我的核心缺陷——那种一旦自尊受损就拒绝沟通的倔强——再次占了上风。我没有冲进去质问她,而是调转车头,一脚油门踩到底,逃离了那个让我难堪的地方。

回到家,我把自己关在书房,试图用工作来麻痹自己。可电脑屏幕上的数据和报表,在我眼里都变成了林 Shu 和那个男人说笑的画面。

两个要强的人在一起,连沉默都是一场暗战。

晚上九点,林 Shu 回来了。她看起来有些疲惫,但眉宇间又带着一丝如释重负的轻松。

“我回来了。”她换鞋,声音很平淡。

我从书房走出来,站在她面前,挡住了她的去路。

“去哪了?”我问,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不那么像审问。

“跟朋友逛了逛。”她绕开我,想去倒水。

“哪个朋友?李经理?”我终于还是没忍住。

她的脚步停住了,背对着我,肩膀微微一僵。“你跟踪我?”

“我没有!”我几乎是吼出来的,“我只是恰好路过!”

她转过身,脸上是一种混杂着失望、愤怒和疲惫的复杂表情。“陈阳,你到底想怎么样?”

“我想怎么样?这句话应该我问你!”我一步步逼近她,“你看房子是什么意思?租房还不够,现在要买房了?你打算用我们的钱,给自己买个新家,然后把我一脚踹开是不是?”

情绪越激烈,句子越短。

“你什么意思?”

“我累了。”

“累了就想跑?”

“是!我就是想跑!”她也爆发了,眼圈瞬间红了,“我受够了!受够了跟你吵架!受够了你妈天天念叨!受够了在这个家里连呼吸都觉得累!我不想过了,行不行!”

“行啊。”我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感觉心脏被狠狠地撕开了一道口子,“那你去找那个姓李的过去!他不是对你挺好的吗!”

“你混蛋!”她扬手给了我一巴掌。

清脆的响声在客厅里回荡,我们两个人都愣住了。

她看着我,眼泪大颗大颗地往下掉,嘴唇哆嗦着,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然后,她转身跑进了卧室,用力地摔上了门。

我站在原地,脸上火辣辣地疼。这疼痛,却远不及心里的万分之一。

在争吵最激烈的段落后,屋子里只剩下死寂。我颓然地坐倒在沙发上,看着茶几上那个红色的锦囊,觉得无比讽刺。

不知过了多久,我听见卧室门轻微地响了一声。我以为她要出来,却没了动静。我悄悄走到门边,透过门缝,看到她蹲在地上,背对着我,肩膀一抽一抽的。她在无声地哭泣。

我的心,像被针扎一样疼。

我退回客厅,在冰箱里找到一盒冰袋,用毛巾包好,放在了她的卧室门口。然后,我给她发了条微信:“对不起。冰袋在门口,敷一下眼睛,明天会肿。”

我没有得到回复。

那一晚,我睡在了书房的沙发上。半夜,我被一阵电话铃声吵醒。是林 Shu 的爸爸打来的。

“陈阳啊,这么晚打扰你。我刚跟小 Shu 通完话,她情绪不太好。”岳父的声音听起来很沉重,“明天有空吗?我们见一面吧,有些事,我想跟你聊聊。”

我的心一沉,知道这场风暴,远没有结束。

第三章 脾气与命运

第二天下午,我约了岳父在一家安静的茶馆见面。

岳父是个温和儒雅的中年人,和我那风风火火的母亲完全是两种性格。他给我倒了杯茶,没有立刻开口,只是沉默地看着窗外。

“爸,对不起,我跟小 Shu……”我艰难地开口。

他摆了摆手,打断了我。“陈阳,我今天找你,不是来兴师问罪的。”他叹了口气,把目光转向我,“小 Shu 的脾气,我这个当爸的最清楚。她跟你一样,属虎的,从小就要强,不肯服输。但是,她心里比谁都软。”

我低着头,没有说话。

“你们俩的问题,小 Shu 都跟我说了。包括你母亲找大师的事,也包括她去看房子的事。”

我猛地抬头,心里一阵发虚。

“你别误会。”岳父看出了我的紧张,“她去看房子,不是为了自己。她看的,是离你们家不远的一个小户型,想……想让你妈搬过去住。”

我彻底愣住了。

“她觉得,你们争吵的根源,很大一部分来自于你母亲对你们属相的过度干预。她怕直接跟你说,你又会觉得她在针对你妈,所以想自己先把房子看好,再找机会跟你谈。至于那个李经理,是她请来帮忙参考户型和贷款政策的,人家是这方面的专家。”

一瞬间,我所有的愤怒、猜忌和委屈,都变成了一个巨大的笑话。我像一个自作聪明的小丑,把我爱的人,硬生生推到了对立面。

岳父看着我震惊的表情,继续说道:“陈阳,我知道你也是个好孩子,对家庭有责任心。但是你们俩,太像了。都习惯把事情藏在心里,用自己的方式去解决,结果往往是把误会越闹越大。”

他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缓缓地说:“老话说的‘一山不容二虎’,其实说的不是命,说的是脾气。两个脾气硬的人在一起,不懂得退让,那日子肯定过不好。但这跟属相没关系,跟你们俩怎么磨合有关系。”

岳父的一番话,像一盆冷水,浇灭了我心中所有的燥火,也让我看到了问题的本质。

我们之间的问题,从来都不是八字不合,而是性格不合。我们都在用自以为是的方式去“爱”对方,却忘了问对方真正需要的是什么。

从茶馆出来,我心里五味杂陈。我没有回家,而是直接开车去了我妈那。

我妈正在客厅里,对着新买的智能电视发愁,遥控器上密密麻麻的按键让她无从下手。

“妈,我来吧。”我拿过遥控器,帮她调出想看的电视剧。

“哎,这高科技的东西,就是搞不懂。”她抱怨着,眼睛却瞟向我,“你跟小 Shu 怎么样了?我给你的那个锦囊……”

“妈。”我打断她,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平静下来,“以后别再搞这些了。这跟属相没关系。”

“怎么没关系?大师都说了……”

“那大师还说什么了?是不是还让您花钱做什么法事了?”我盯着她的眼睛。

我妈的眼神闪躲了一下,支支吾吾地说:“那……那也是为了你们好……”

“花了多少钱?”

“没……没多少……”

在我的追问下,她终于承认,为了那个所谓的“化解仪式”,她被人骗走了一万块钱。那是她辛辛苦苦攒下来的养老钱。

一股无名火直冲我的脑门。我不是气她被骗,我是气她这种固执的、愚昧的、打着“为你好”旗号的爱,正在摧毁我的家庭。

“妈,这不是电视,按一下遥控器就能好!”我几乎是吼了出来,“这是我跟小 Shu 两个人的生活!您能不能别再插手了!”

我妈被我吼得愣住了,眼圈一下子就红了。“我……我不是故意的……我就是想让你们好好的……”她开始掉眼泪,嘴里反复念叨着,“我是为你好啊,陈阳……”

看着她苍老的、布满皱纹的脸,我所有的火气,瞬间都变成了无力和心疼。我还能说什么呢?她是我妈。她用她以为正确的方式,爱着我,也伤害着我。

我疲惫地走出家门,天已经黑了。我开着车,在城市里漫无目的地游荡。手机响了,是林 Shu 发来的微信,只有两个字:“回来。”

我不知道回去要面对什么,是又一场争吵,还是一份已经签好字的离婚协议。

但这一次,我没有逃避。我调转车头,向家的方向开去。

第四章 冰下的暖流

回到家,客厅的灯亮着,但空无一人。电视是关着的,整个屋子安静得可怕。这种死寂,比音量35的喧闹更让我感到不安。

我换了鞋,轻手轻脚地走向卧室。门虚掩着,里面透出床头灯昏黄的光。我推开门,林 Shu 已经睡着了,乐乐睡在她身边,小脸红扑扑的。

茶几上放着一杯水,旁边还有一盒感冒药和一支体温计。

我这才感觉到自己头痛欲裂,喉咙也又干又疼。大概是在我妈家吹了风,又急火攻心,竟然发烧了。

我拿起体温计,38度5。

我走到阳台,想吹吹冷风让自己清醒一点。初夏的夜晚,风带着一丝凉意。我靠在栏杆上,看着楼下星星点点的灯火,心里一片茫然。

我不知道我和林 Shu 的未来在哪里。岳父的话让我清醒,但清醒也意味着痛苦。我看到了自己的问题,我的固执,我的自尊,我的不善沟通。这些性格里的顽疾,像盘根错节的藤蔓,把我们的婚姻捆得密不透风。

忽然,我听到身后有轻微的响动。我回头,看到林 Shu 站在客厅里,手里拿着一条薄毯。她没有看我,只是把毯子放在沙发上,然后转身去厨房,倒了一杯温水,又把感冒药拆开,放在水杯旁。做完这一切,她又悄无声息地回了卧室。

整个过程,我们没有一句交流,甚至没有一个眼神的对视。

但那一刻,我所有的防备和伪装都土崩瓦解了。

我知道她没睡。她知道我发烧了。她用这种无声的方式,表达着她的关心。我们就像两只在冰河下潜行的鱼,明明渴望温暖,却只能用冰冷的河水来传递微弱的信号。

我们假装看不见对方的关心,好像谁先动容,谁就输了整个人生。

我走回客厅,拿起那杯水,连同药一起吞了下去。温热的水滑过喉咙,一直暖到胃里。我拿起沙发上的毯子,裹在身上,却没有回书房,而是坐在了客厅的地板上,背靠着沙发。

这个位置,正好能看到卧室的门缝。

我就这样坐了一夜。

第二天早上,我被一阵轻微的开门声惊醒。林 Shu 抱着熟睡的乐乐,从卧室里出来。看到我蜷在地板上,她愣了一下。

我们的目光在清晨的微光中相遇。她的眼神很复杂,有惊讶,有关切,还有一丝我读不懂的悲伤。

“你怎么睡在这里?”她先开了口,声音有些沙哑。

“沙发舒服。”我站起来,活动了一下僵硬的脖子。烧已经退了,但头还是有点疼。

她没再说什么,把乐乐放在沙发上,给他盖好毯子,然后走进了厨房。很快,里面传来了抽油烟机的声音。

我走过去,靠在厨房门口,看着她忙碌的背影。她在煎鸡蛋,动作熟练而优雅。阳光透过窗户照在她身上,给她镀上了一层柔和的光晕。

有那么一瞬间,我多想走上前,从背后抱住她,告诉她我错了,告诉她我有多爱她。但我张不开嘴。我的骄傲和固执,像两座大山,压在我的舌头上。

这是我性格里的核心缺陷,它已经导致了我们之间无数次的误解和争吵,而我,却依然无法摆脱它。

“你爸昨天找我了。”我终于还是开了口。

她的动作顿了一下,没有回头。“嗯,我知道。”

“对不起。”我说,“我不该怀疑你,不该对你吼。”

她关了火,把煎好的鸡蛋盛到盘子里,然后转过身,看着我。

“陈阳,”她的声音很平静,“一句对不起,解决不了我们的问题。我们之间的问题,不是一件事,两个人,而是一种模式。一种……不断互相伤害的模式。”

她端着盘子,从我身边走过,留下一句让我如坠冰窟的话。

“也许,你妈说的是对的。我们俩,真的不合适。”

第五章 楼梯间的真相

林 Shu 的那句“不合适”,像一把冰锥,扎在我心上,并且在接下来的一周里,持续不断地释放着寒气。

我们进入了最彻底的冷战。

生活在同一个屋檐下,却成了最熟悉的陌生人。我们 meticulously 地错开吃饭、洗漱和出门的时间。家,变成了一个需要严格遵守时间表的旅馆。乐乐成了我们之间唯一的传声筒。

“爸爸,妈妈让你记得交水电费。”

“乐乐,告诉爸爸,爷爷奶奶周末要过来。”

乐乐敏感地察觉到了这种诡异的气氛,变得越来越沉默寡言。他不再玩那两个老虎玩偶,甚至不再主动要求我们陪他。

我妈的标志性动作是重重地叹一口气,然后说“我是为你好”。最近,这个动作的频率越来越高。她不敢再提属相的事,只是变着法地给我们送各种汤汤水水,试图弥补什么。但每次她来,家里的气压就更低一分。

林 Shu 的标志性动作是无意识地转动无名指上的婚戒。最近,我发现她转动戒指的频率越来越快,有时候甚至会把它摘下来,放在手心,怔怔地出神。

我的标志性动作是烦躁时用力地揉搓太阳穴。这一周,我的太阳穴几乎没得到过休息。

周五下午,我提前下班回家,想在林 Shu 回来前,跟乐乐好好聊聊。我不能让我们的问题,影响到孩子的成长。

电梯停在16楼,我家在17楼。我习惯性地走出电梯,准备走一层楼梯,活动一下筋骨。

刚走到楼梯拐角,我就听到了林 Shu 的声音。

她的声音很低,带着哭腔,充满了委屈和无助。

“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他根本不明白,我气的不是他妈信迷信,也不是他冲我吼。我气的是,他从来都不愿意相信我。”

我停下脚步,心脏瞬间提到了嗓子眼。她在和谁打电话?

我悄悄探出头,看到她就坐在下一层的楼梯台阶上,抱着膝盖,把头埋在臂弯里,手机开着免提,放在一边。

手机里传来一个女声,是她闺蜜小冉的声音:“哎,你们俩就是倔到一块儿去了。都属虎,谁也不服谁。其实陈阳心里有你,上次同学会他还跟我们这帮老同学打听,说你最喜欢哪个牌子的香水,想给你个惊喜呢。”

林 Shu 抬起头,脸上挂着泪痕。“可他给的惊喜,总是变成惊吓。他永远用他的方式来安排一切,从来不问我想要什么。他觉得去看房是我要背叛他,他觉得我爸找他谈话是我在告状。在他眼里,我永远是那个无理取闹、需要被他‘讲道理’的人。”

(以下为第三人称视角切换)

林 Shu 用力地揉了揉眼睛,视线变得模糊。她对着手机,声音沙哑地说:“小冉,你知道吗?我最怕的,根本不是什么‘一山不容二虎’。我最怕的是,我们把这句老话当成了借口,心安理得地不去改变,不去妥协。我们俩的脾气,才是那座容不下两只老虎的山。我们都在等对方先下山,可谁也不肯挪动一步。再这样下去,我们不是伤一个,是两个都得死在这座山上。”

她说完,长久地沉默了。手机那头的小冉也沉默了。楼道里,只剩下她压抑着的、细微的抽泣声。她不知道,她所有的真心话,都被那个她认为“永远不懂她”的丈夫,一字不落地听了去。

(视角切换回第一人称)

我靠在冰冷的墙壁上,感觉浑身的力气都被抽空了。

原来是这样。

原来她什么都懂。她比我看得更透彻。

她害怕的不是属相的诅咒,而是我们性格的悲剧。她不是在逃避,她是在绝望。

原来我们之间最可怕的,不是争吵,而是各自藏起来的委屈。

我一直以为我是这段关系里更理智、更清醒的一方,是我在包容她,是我在试图解决问题。此刻我才发现,我错得有多离谱。我的固执和自以为是,让我变成了一个聋子和瞎子,看不到她的痛苦,听不见她的呼救。

我悄无声息地退了回去,重新按了电梯,下到一楼,然后装作刚回来的样子,再次乘电梯上楼。

走出电梯的时候,林 Shu 也正好从楼梯间出来。她已经擦干了眼泪,恢复了平日里那种冷淡疏离的表情。

看到我,她愣了一下,眼神有些闪躲。

“刚回来?”她问。

“嗯。”我点点头,喉咙发紧,“你也是?”

“嗯。”

我们一起走到家门口,我掏出钥匙,打开门。

就在开门的那一刻,我下定决心,这一次,必须由我先下山。

第六章 笨拙的拥抱

那个周末,我做了一个决定。

我没有直接找林 Shu 谈,我知道以我们目前的状态,任何形式的“谈话”都可能演变成新一轮的对峙。我的骄傲和固执,让我无法立刻放下身段去承认错误。于是,我选择了另一种方式——一种我自以为是的、充满“惊喜”的方式。

我偷偷订了两张去三亚的机票,还有我们蜜月时住过的那家海景酒店。我想,回到我们爱情开始的地方,那些美好的回忆,应该能融化我们之间的坚冰。

周六下午,林 Shu 陪乐乐在客厅看动画片。我走过去,关掉了电视。

“干嘛?”林 Shu 皱起了眉。

乐乐也抗议道:“爸爸,我还没看完呢!”

我这才注意到,电视的音量停在35。我心里一动,问乐乐:“乐乐,电视声音怎么这么大?”

乐乐理所当然地说:“爸爸,这是你喜欢的音量啊。你每次都调这么大。”

一句话,让我如遭雷击。

原来,这个我一直以为是夫妻间权力斗争的数字,根本不是什么斗争。它只是我的习惯,一个被我强加给整个家庭的、不容置疑的习惯。林 Shu 把音量调小,不是挑衅,只是她真的觉得吵。而我,却把她的感受,解读成了对我的反抗。

我的脸一阵发烫。

我深吸一口气,把心里的震动压下去,从背后拿出打印好的机票行程单,递到林 Shu 面前。

“下周末,我们去三亚。我请了年假。”我努力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轻松愉快,“带乐乐去看海,也……也算我们补一个结婚纪念日。”

我期待着她的惊喜,甚至是感动。

但她只是看了一眼行程单,然后抬起头,眼神里没有一丝波澜,只有一种深不见底的疲惫。

“你订好了?”她问。

“对啊!我们蜜月住的那家酒店,我还特意订了……”

“你问过我了吗?”她打断我。

我的笑容僵在脸上。“这……这不是想给你个惊喜吗?”

“惊喜?”她冷笑了一声,那笑声比哭还难听,“陈阳,你永远都是这样。用你自己的方式,决定所有的事情。订机票是惊喜,订酒店是惊喜,你觉得这是爱,是浪漫。可在我看来,这只是又一次的通知,又一次的独断专行。”

我的心,一点点地沉了下去。我精心策划的“破冰之旅”,在她眼里,竟然成了印证我“罪行”的又一铁证。

这是我的核心缺陷,第四次,将我们的关系推向更深的悬崖。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试图解释。

“那你是什么意思?”她站了起来,和我对视,“在你心里,是不是觉得只要花钱,订个酒店,买张机票,所有的问题就都能迎刃而解?你觉得我们之间的问题,是一趟旅行就能解决的吗?”

我无言以对。

人总想用一个漂亮的姿态去弥补,却忘了对方要的,可能只是一个笨拙的拥抱。

“把机票退了吧。”她说完,转身走进了储物间,“我去把冬天的衣服收起来。”

我拿着那两张轻飘飘的纸,感觉有千斤重。我跟了进去,储物间狭小而逼仄,堆满了各种杂物,空气中弥漫着樟脑丸和灰尘的味道。

“不能退。”我低声说,“特价机票,不能退改签。”

她正在把一件厚重的羽绒服往收纳箱里塞,听到我的话,动作停了下来。她猛地转过身,因为空间太小,我们几乎撞在一起。

“不能退?”她盯着我,眼睛里燃起了火,“陈阳,在你眼里,是不是钱比我的感受更重要?是不是只要不浪费这两张机票钱,我们就要假装恩爱地去度这个假?”

“我没有!”

“你有!”

我们的争吵,就在这个不足五平米的储物间里,再次引爆。这里比车里更压抑,比电梯里更让人无处可逃。

“我是为你好!”我脱口而出。

说完,我愣住了。这句话,如此熟悉。它是我妈的口头禅,是她那套自以为是逻辑的核心。而现在,它从我的嘴里说了出来。

林 Shu 也愣住了。她看着我,眼神从愤怒,慢慢变成了悲哀,最后,是彻底的绝望。

她什么也没说,推开我,走出了储物间。

我站在原地,被那句“我是为你好”钉在耻辱柱上。原来,我不知不觉中,已经活成了我最讨厌的样子。那只自以为是的“老虎”,不是别人,正是我自己。

第七章 未完的音量

三亚之行,最终还是没去成。那两张不能退改签的机票,成了我们婚姻账本上又一笔沉默的坏账。

从储物间那次争吵之后,林 Shu 彻底沉默了。她不再与我争辩,也不再冷嘲热讽。她只是安静地做着她该做的事,照顾乐乐,上班下班,像一个被设定好程序的机器人。

这种平静,比任何狂风暴雨都更让我恐惧。我知道,这是暴风雨来临前,海面最后的宁静。

一个星期天的清晨,我醒得很早。天刚蒙蒙亮,阳台外的天空是灰蓝色的。我睡不着,索性起了床。

客厅里空无一人。我鬼使神差地走进了厨房。

我想起了我们刚结婚的时候,我最喜欢做的,就是给她做一顿丰盛的早餐。那时候,她会像只小猫一样,从背后抱着我的腰,把脸贴在我的背上,说我是全世界最好的老公。

而现在,这个厨房,已经很久没有在早晨响起过锅碗瓢盆的声音了。

我打开冰箱,里面食材齐全。我拿出面粉,鸡蛋,牛奶。我想给乐乐做他最喜欢的松饼,也想……也想为林 Shu 做点什么。

我笨拙地打着鸡蛋,把面粉和牛奶混合在一起。很久没做,手艺生疏了不少。面糊不是太稀就是太稠。

就在我手忙脚乱的时候,林 Shu 走进了厨房。她穿着睡衣,头发有些凌乱,看到我围着围裙的样子,愣在了门口。

“我……”我有些紧张,像一个做错事被抓包的孩子,“我想给乐乐做个早饭。”

她没有说话,只是走过来,从我手里接过了打蛋器。

“水放多了。”她说,然后熟练地又加了一勺面粉,搅拌了几下,面糊立刻变得恰到好处。

我们俩并肩站着,一个负责搅拌,一个负责开火热锅。谁也没有说话,但空气中那种剑拔弩张的气氛,似乎在油烟机的嗡嗡声中,悄悄融化了一些。

“对不起。”我终于鼓起勇气,打破了沉默。

这一次,我没有说“我不该……”,而是说,“我错了。”

她的手顿了一下。

“我太自以为是了。”我看着平底锅里慢慢成形的松饼,声音有些发紧,“总觉得我是对的,总想用我的方式来解决问题。我忘了问你,你想要什么,你害怕什么。”

“我把我的习惯,当成家里的规矩。我把我妈的焦虑,转移到你身上。我把你的妥协,当成理所当然。”

“我才是那只……容不得别人的老虎。”

我说完,厨房里只剩下“滋滋”的煎饼声。

良久,我听到身边传来一声极轻的叹息。

“陈阳,”林 Shu 的声音,第一次带上了一丝暖意,“老话也说,虎毒不食子。”

我转头看她,她也正看着我。她的眼眶有些红,但嘴角,却微微向上扬起了一个极小的弧度。

“我们……我们有乐乐。”她说。

那一刻,我鼻头一酸,视线瞬间模糊。

早餐,我们三个人久违地坐在一起。乐乐吃着松饼,开心地手舞足蹈。我和林 Shu 之间,没有过多的言语,但我们都默契地,不再避开对方的眼神。

吃完饭,我们一起坐在客厅的沙发上。茶几上,不知何时,摆上了那本被我藏起来的婚纱相册,旁边还靠着一张乐乐的涂鸦,画着三个手牵手的小人,头顶是灿烂的太阳。

我拿起遥控器,拇指在开机键上悬停了很久。

我转头,看向林 Shu,轻声问:“以后电视,你想看多大声,就调多大声。”

这是一个笨拙的、迟来的道歉。是我对我所有控制欲的缴械投降。

她看着我,眼睛里有什么东西在闪动。她没有回答我,只是伸出手,覆在了我握着遥控器的手上。她的手很暖。

我最终没有按下那个开机键。

我把遥控器轻轻地放在了茶几的正中央,在我们两个人中间,一个谁也不偏不倚的位置。

窗外的阳光正好,屋子里一片明亮。我们谁都没有说话,但我们都知道,有些东西,正在悄悄改变。那座看似无法逾越的大山,在我们共同的沉默与注视下,终于,开始有了松动的迹象。

互动引导:

屏幕前的你,是否也在婚姻中遇到过类似的“老虎脾气”?你们有没有因为一些看似鸡毛蒜皮的小事,而陷入无尽的争吵和冷战?

有人说“性格决定命运”,你觉得夫妻之间,是性格互补好,还是相似更好?欢迎在评论区留下你的故事和看法,我们一起聊聊婚姻里的那些“坎儿”。

转载请注明来自德立,本文标题:《小户人家打一准确生肖(夫妻同属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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