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从一开始，我就不该期待。你说说，谁年轻的时候不是栽在“希望”这俩字上？可有的人好像生来都是用来教别人放手的，明明那么熟悉，却又怎么都握不住。

有个说法大家爱聊：深的感情，其实最怕时间长了变成敷衍。以前的我，真把这话当耳旁风。现在回头一看——可不就是这么回事儿。小时候家里邻居李姨，常在饭桌上感慨自己儿子下班都不和她打招呼。我那时还会想，这不就是小事嘛，怎么至于唠叨半天？直到后来自己在感情里撞了南墙，发现其实那些细节，没人在乎的时候，真的能把人心一点点磨没。

其实，人的忍耐有极限。你费劲心思等一个人回头，他却连转身的兴趣都没有。最初我不甘心，试过所有能想到的法子，软的硬的，哭过笑过，甚至自己和自己较劲，心里一个劲儿地安慰自己：“也许这次能不一样。”可次次的结果都相似——不可能的事情，怎么努力都不会变成可能。

慢慢地，你发现连吵都懒得吵了。吵完又怎么样呢？对方根本没在听。每一句解释变成多余，每一次争辩只是在自我消耗。有时候两个人对坐，空荡荡的厨房里只剩下电饭煲的噗噗响。我想说话，但话到了嘴边就咽了下去。沉默，其实是失望最终的归宿。

还记得某年冬天，雪下得很厚，冷得让人脸麻。我本和他说好了要一起逛灯会，可他临时有事，没时间。我在屋里看着窗外的雪，嘴里念着“没关系”，心里却翻江倒海。那时候第一次意识到，也许我拼了命守护的东西，他早已不放在心上。

你们有没有遇到这种情况？有些人你给了无数次机会，他却一次也没拿来珍惜。像我，给他找过一万个借口——忙、累，甚至是“他其实也很难”。可到头来，这些都是我自己的幻想。他连一个理由都没解释过。这些“细枝末节”，真的毁了我好多温柔。

感情这玩意，捧出去的时候，总希望被捧回来。可现实一次次冷却你——明明是真心的，对方却嫌弃不够漂亮、价值不高。后来朋友聚餐，有人问我怎么都不闹了，是不是变懂事了？其实不是，哪来的懂事，不过是心软软地给了机会，最后被风吹得没剩下什么，连闹的力气都没了。

其实有些坚持，到最后自己都骗不下去了。你一次次试图证明自己重要，对方却用行动告诉你“你是多余的”。每当晚上失眠，翻来覆去想着“他是不是爱过我？”可终究没得到答案。连“可能”都不敢再提——总不能一辈子耗在你这里，就等你哪天忽然明白吧？

时间久了，“等太久的东西”变得面目全非。小时候喜欢的新鞋，放一年再穿，脚都挤得发疼；人也是，等久了，心早就不是当初渴望的样子了。我高估了自己的位置，也低估了自己的失望。记得有次他忘了我的生日，朋友替我发了消息提醒，他随口一句“我还以为下周才到呢”——那一刻简直心凉如水。你不在乎的细节，真的，把我仅有的温柔赶尽杀绝。

有时候最痛的不是失去，而是终于看清了自己这一路坚持，其实都不值得。我还在坚持什么？连自己都找不到理由了。说白了，是不是真心就可以被人随便拨弄？原来是可以的。

其实这份失望，不是一瞬间爆炸出来。它像锅里慢煮的粥，一点一点变黏又变腻。等到哪天心死了，也不算突然的决定，而是一点一滴积攒出来的。你让我一次次失望，我却依旧心软，直到最后心死。

说到底，离开的时刻其实早就埋下了种子。我不是因为你有多坏才决定放手，而是你从没让我觉得值得继续。现在想起来，自己拼命在你心里找位置，可你连我的付出都看不见。我慢慢变得沉默，终于也彻底走远了。

从满眼都是你，到满心只剩绝望，这一路上发生的事，旁人未必体会得到。有些路，你走着走着才发现其实是错的；有些人，你爱了很久，才明白原来不值。

说白了，人这辈子啊，遇见谁很重要，但更重要的是遇见那颗愿意珍惜你的心。也许，期望与失望本就是一对孪生兄弟，只不过我们总想着能等来那个破局的一刻。可真到头了，谁还会纠缠于“小概率事件”？日子长着呢。

这些话，也许在某个夜晚，我还会悄悄地问自己一遍：“你最后是怎么逼自己放手的？”——其实答案没人知道。有些感情未必彼此亏欠，但错过之后，总会有些事，让你在夜里偷偷想起，心里一阵阵发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