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息来了。他回了。晚上十一点半,手机屏幕亮起一条短短的回复,字很普通,没表情包,也没长篇大论,就是一句话,把这件事的结果定了下来。
在那之前的一个小时,我还在桌前翻书。书页翻得慢,脑袋不在课本上。想把学的东西塞进脑子里,好它把你挤出去,可越用力越觉得你占满了整个脑袋。于是合上书本,坐到窗边,看着月亮被云影晃了晃,想着今晚上心里的月亮又被你打翻了,这种感觉像被打乱的书页,翻不过来。窗外梧桐叶开始飘落,遮掩少了,连藏着的那些念头也没地方躲。
再往前,是午后的一个瞬间。那天我没有设闹钟,想着反正睡到梦里见到你就知道天亮了。手机里多了一个城市的天气预报,那是你所在的城市。我习惯性地把它拉开看看,温度、风向、有没有雨,像在读你的日常。看这信息的次数比看课表还频繁。有人说喜欢一个人会关心她的城市,我倒确实开始这种关心了。
我们分开的原因不复杂,是两地工作安排。你走的时候说会忙,我说我理解。于是我们就成了各自城市里的人。分开的日子里,想念像匹不停奔跑的白马,从那天开始就没歇脚。你出现的时候像整个世界在表演,不在的时候全世界又好像被你包围着。身边的热闹跟你没关系,安静的那些瞬间却全是你。
那段时间我写了很多短句,存到手机备忘里,像是在给自己做记录:手里一杯淡茶,没别的事,就等着风,顺便等你。风有时候像个跑腿的,偶尔我还会想要是让风带话给你就好了。风有时候像个跑腿的,偶尔我还会想要是让风带话给你就好了。其实我也没打算让风代替我说什么,可是想象风能把我心里的话带去,你会不会觉得好笑。
有几次我看着自己的影子,突然觉得连影子都像你。那一刻有点莫名其妙,像是病了——不是真的病,只是连影子也能映出你的模样。写这些的时候,有种自嘲的感觉:要脑子有什么用,里面装的全是你。念想堆在心上,见不见面都在想,多少天不说话,我也会在想你在干嘛。
晚上常常会有这种细碎的念头乱冒:天边的月,窗外的星,纸上写着你的名字,心里却一直挂念。看山看水看人间烟火,似乎每一样都能被你牵动。白天有云,林中起雾,眼看着山河辽阔,心里却只有一个小小的你在走动。
有时候我会把这些话写下来,不像诗,更像便签纸:今天有点想你,其实不止一点,也不止今天。把这种话放在手机里,像是给未来的自己留证据。夜深了又翻出来观,像在跟过去的自己对话。记笔记的时候还会想,要是思念会出声,该多麻烦,幸好它是无声的,不然早把你吵醒。
那些写下的句子里有点戏谑也有点认真:花影挡了月,我在想你;人生会有很多病痛,唯独相思无法医。把这些句子堆在一起,好像能拼出一段关系的来龙去脉。有人说这样的念头太多,不够现实。我知道,但明知道不现实也控制不住自己去想。
分开后,我们的交流变得稀疏。你有时会消失几天不回信息,我会在这几天里重复做着同样的动作:泡杯清茶,看看窗外,翻开天气预报,想象风把话带给你。偶尔我会想像那些平常不会说出口的话,被风轻轻带走,到了你的耳边。自我安慰的办法很简单,也很单薄。
再早一点,是你离开的当天。站在车站看你上车,心里有很多话想说,嘴里却只剩下几句平常话。分手没戏剧化,也没争吵,就是两条生活线被拉开了。后来我们各自忙活,联系变成了碎片化的信息。
那条回复来的时候很普通,但对我来说是个节点。我看着屏幕上的字,想起晚上合上的书和那杯未喝完的茶,想起窗外的月和落叶,想起那些存在备忘里的句子。那条回复来的时候很普通,但对我来说是个节点。风刚好从窗外吹过,像是把过去的一些轻轻拨动。消息没有长篇,也没有誓言,就一句话,像个平衡点,让之前的那些夜晚都在这一秒找到了一点回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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