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7年恢复高考,还早于小岗村的包产到户,也是邓公复出后第一个重大改革举措,经济学家科斯说:“中国改革始于考试制度的重建,这绝非偶然”。
用推荐制替代高考,导致生源质量严重下降,邓公说:“推荐制度下,清华大学的生源文化水平还不如中学”,还指出美国、苏联和我国的科研人员数量对比是120万:90万:20万人,严重滞后于科技发达国家,没有人才,科技生产力也是空谈。
正如管理学家德鲁克所说的:“发展中国家最稀缺的不是资本,而是使资源增值的知识型人力资本。”
在当时包产到户还没能达成共识,企业产权改革牵扯面复杂难以迅速实施。选择教育领域突围,既是解决国家建设急需大量高质量人才的燃眉之急,还有一个原因是考试制度以前就有成熟经验,比较容易迅速实施的原因,所以当场拍板,马上执行。
当时还是“两个凡是”的环境氛围,恢复高考制度,具有破冰作用,它突破了“两个凡是”的束缚,为后续的改革开放打开了缺口。
用“分数取代出身”实质是重建程序理性,重构了国家治理逻辑,为后续市场经济奠定了规则意识。塑造了现代公平理念,确立“唯才是举”原则:“不看老子不看面子不看票子看卷子,不拼爹不拼娘不拼关系拼分数”,这是程序公平公正的基础。
恢复高考体现的机会公平和过程公平,也是后来改革开放的基石,是市场经济存在的基础,高考机制对应市场原则体现在:分数面前人人平等→公平竞争,按志愿录取 →资源优化配置 ,统一考试标准 →全国统一大市场,能者上→企业家精神。
同时对整个社会心理有重要影响,通过高考重塑“知识改变命运”的认知,上升通道畅通了,才会让普通老百姓感觉有奔头,可以消除改革阻力,达成改革共识。
改革开放的底层逻辑,也是对“人的解放”,恢复高考,解放了人才选拔束缚,真理标准大讨论,是思想解放,包产到户是农民解除大集体模式束缚的解放,私营个体经济合法化,是市场解放。
从行为经济学视角分析,当束缚个体创造力的制度成本降低,便触发“激励相容”效应,释放出巨大的创造力。改革开放正是如此,而这一切的起点,就是恢复高考对人才的解放。
因此,恢复高考的意义,绝不仅限于教育领域人才选拔的改革,更是打破“两个凡是”束缚,解放思想,树立公平公正治理原则,为市场经济的实施奠定了基础,也是改革开放的战略支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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