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司新来的员工发现了一台老旧打印机,
它能打印出完美的方案,
但使用者必须遵守三条规则:
1. 打印时不能回头;
2. 打印出的纸张必须全部带走;
3. 绝不能在打印机旁阅读打印内容。
新员工严格遵守规则,直到某天加班到深夜,
打印机突然吐出一张纸,上面写着:
“第四条规则:以上三条,有一条是假的。”
这栋写字楼的冷气,总是开得足了些,尤其入夜后,那凉意便顺着裤管往上爬,钻进骨头缝里。
陈默作为部门新人,加班是常态。他的工位在角落,背对着那台据说“年事已高”却仍是部门主力的激光打印机——一台灰白色的老旧家伙,运行时发出的嗡鸣声总带着点有气无力的嘶哑。
带他的前辈王哥,在他第一次使用这台打印机时,曾神秘兮兮地凑过来,压低了声音:“小陈,用这台机器,有几个规矩,你得记牢了。”
陈默当时正被一个急等着要的方案搞得焦头烂额,闻言只是敷衍地点点头。
“第一,”王哥伸出食指,表情严肃,“打印的时候,绝对不能回头往打印机那边看。设定好,就老老实实等着,听到打印完毕的提示音再过去。”
“第二,”第二根手指竖起,“打印出来的东西,一张纸片都不能落下,必须全部带走,哪怕打错了、废了,也得带走处理掉,不能扔旁边的垃圾桶。”
“第三,也是最要紧的一条,”王哥的声音压得更低了,几乎成了气音,“打印出来的内容,绝对、绝对不能在打印机旁边看。拿回自己工位,或者去会议室、茶水间都行,就是不能在那儿看。”
陈默觉得有些好笑,这都什么年代了,还有这种都市传说一样的规矩?但他性格谨慎,不愿多事,便应了下来:“记住了,王哥。”
接下来的日子,陈默一直严格遵守着这三条规则。打印时,哪怕身后那打印机的声响再怪异,或是感觉颈后莫名发凉,他也强忍着不回头。取文件时,总是仔细清点张数,确认一张不落。然后立刻抱着那叠还带着点温热的纸张,快步走回自己的工位,才敢翻阅。
怪的是,这打印机吐出来的方案、报告,似乎真的格外“完美”。逻辑清晰,文笔流畅,连他自己都觉得有些惊艳,好几次得到了上司的表扬。他隐约觉得,这或许和那三条规则有关,一种混合着荒谬和不安的感觉在他心里扎了根。
今晚,部门只剩下他一个人。为了赶一个竞标方案,他已经连续熬了三个通宵,眼皮重得像灌了铅。屏幕上的字开始模糊,思路也彻底枯竭。看了一眼时间,凌晨一点半。
他叹了口气,挣扎着把那份自己都不太满意的方案拖到打印队列。灰白色打印机再次发出那熟悉的、令人不适的嗡鸣,开始一页一页地吐纸。
他背对着它,强迫自己盯着屏幕上闪烁的光标。身后的声音似乎比平时更慢,更粘稠,像某种咀嚼。脖子后面的凉意越来越重,仿佛有人在他身后极近的地方轻轻吹气。他攥紧了手心,里面全是冷汗。
终于,“嘀”一声长鸣,打印结束了。
陈默几乎是跳起来,快步走到打印机旁。出纸槽里,厚厚一叠文件堆在那里。他像往常一样,伸手去取,准备快速清点后立刻离开这个让他脊背发凉的地方。
然而,就在他拿起那叠文件的瞬间,打印机内部又传来一阵轻微的、卡涩般的运转声。
“咔哒……吱——”
一张纯白色的A4纸,慢悠悠地,被送了出来,轻飘飘地落在出纸槽空了的托盘上。
陈默一愣,下意识地数了数手里的文件页数,正好是他要打印的份量。那这多出来的一张是什么?测试页?故障提示?
他犹豫了一下,想起第二条规则——“打印出的纸张必须全部带走”。他伸手拿起了那张孤零零的纸。
纸张入手,有一种异常的冰凉和光滑。
他本能地垂下目光,看向纸面。
没有复杂的图表,没有冗长的文字。
只有一行字,用的是最普通不过的宋体,标准五号,清晰地印在纸张正中央:
“第四条规则:以上三条,有一条是假的。”
嗡——
陈默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整个大脑一片空白。
有一条是假的?
不能回头?必须全部带走?不能在旁边阅读?
这三条他奉为铁律、严格遵守的规则里,有一条……是假的?
是哪一条?
如果“不能回头”是假的,那他刚才打印时,是不是错过了身后某些……东西?
如果“必须全部带走”是假的,那他现在手里这张多出来的、印着致命提示的纸,是不是根本就不该拿?
如果“不能在旁边阅读”是假的……那他此刻,正站在打印机旁,看着这张纸上的内容!
他猛地抬头,环顾四周。空旷的办公区,格子间像一座座沉默的墓碑,只有应急指示灯散发着幽绿的光,勾勒出扭曲的影子。空调的冷风不知何时停了,空气凝滞得如同胶质,带着一股淡淡的、像是劣质墨粉混合着尘埃的怪味。
他感到一种被注视的、粘稠的恶意,从四面八方包裹而来。
他应该立刻离开这里,跑回工位,或者干脆跑出公司!
他捏紧了手里那叠包括“第四规则”在内的所有纸张,转身就想跑。
就在这时——
“嘀。”
身后的打印机,又响了一声。
不是打印完毕的长鸣,而是接收到新任务时那种短促的提示音。
陈默的身体僵住了。他没有发出任何打印指令。
“吱——嘎——”
老旧的打印机,再次开始缓慢而吃力地运转起来。出纸槽的挡板微微颤动。
一张,又一张的A4纸,被它吐了出来。
陈默死死地盯着那里。
第一张纸上,印着几个巨大的、血红色的字迹(他发誓,公司的打印机只有黑色墨盒):
“你回头了?”
第二张纸接踵而至:
“你少拿了一张?”
第三张:
“你在看我吗?”
打印机并没有停歇,它像一台失控的复读机,开始疯狂地吐出纸张,每一张上面都印着同样一句话,用那种刺目的红色,密密麻麻,瞬间堆满了出纸槽,甚至有一些飘落到了地上——
“你在看我吗?”
“你在看我吗?”
“你在看我吗?”
陈默的呼吸彻底停滞了。他想要移开目光,想要逃跑,却发现自己的身体如同被无形的绳索捆缚,动弹不得。
那不断累积的、血红色的质问,像无数只眼睛,从打印机的方向,死死地“钉”在了他的身上。
幽绿的应急灯光下,只有打印机疯狂的吞吐声,和那淹没了一切的、无声的诘问。
他在看它。
而它,知道他在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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