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九第一天是几月几日(今冬数九时间表来了)

三九第一天是几月几日(今冬数九时间表来了)

甫宏茂 2025-10-06 电脑 1 次浏览 0个评论

导语:今冬的数九时间表来了,具体哪天入九?三九四九又在什么时候?过年会不会特别冷?

今冬数九时间表来了,哪天入九?三九四九在什么时候?过年冷吗?

你别笑,这些问题当年也有人追着问过一个人——他不算命,他看天。有人嫌他啰嗦,有人又把他当成冬天里最会说“冷暖”的人。可他自己最怕的,不是冷,是大家不愿意抬头看看天。

我说的人,叫竺可桢。一个终身和天气、物候、四时较劲的人。冬至那天,他会像老人家摸算盘珠子似的,摸清当年的“壬日”落在哪一天,把第一笔“数九”划下去。你看他日记,密密麻麻,第一条不写心情,先写气温、风向、云量,后面才夹了一句“今日手裂”。他手常裂,绍兴人,又瘦,冬天一过来,袖口里冒出来的手指头红得发亮。学生们跟着他走南闯北,有人背望远镜,有人背干粮,他背一本笔记本,一支铅笔就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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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常说“冷不冷”是种感受,可在他那儿,它得落到格子里:最低几度,日照多少,霜到哪儿,柳芽什么时候冒。他对“数九”的理解,也不是茶馆里那种畅快的玩笑,而是带着一点认真劲。老辈子传下来一句口头经,夏至后第三个庚日当伏天,冬至遇到“壬”字才开头算九,他不否认这套理路——天干地支其实也是一种历法记号——但他总会补上一句:别只图顺口,还得看天。

时间翻回去。抗战那几年,浙大一路西迁,杭州、建德、广西、贵州,像躲雨一样躲炮火。路上冻风刮脸,学生的围巾挂了条又条,他嘴里还念叨着“霜降晚了些”。有人看不惯,心里嘀咕: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在管树叶落没落。可他在意的,就是这些细微的信号。草木什么时候抽芽,鸟什么时候回,哪年“九九”后桃花开得早,哪年晚一周。越是乱的时候,他越需要这套秩序稳住心。一道道细线,从冬至起,拉到春分,这些线像一架看不见的桥,把人从寒里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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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爱听老百姓说话。一路走,一路问。到了北方,车站边的烧饼摊上,师傅裹着大褂,笑他说:先生,头两个九,手是插在袖子的;到了第三四九,冰面能拄着棍子走;等到第五第六九,抬头看看河边的柳条,尖上有点绿;七九河里开始动水,八九的时候,天空就能看见南来北往的雁阵;再过一段,田里就要见牛影。换水土,换说法。下江南就不一样,老太太一边浆衣服,一边教孙子:一开头这两个九,手要夹在腋下捂;到了三四九,猪狗都懒得出门;五六九,沿着河走,看谁家柳絮先飞;到了七九,鸭子敢下水,八九,雁声在头上压过;九尽之后,老农站田里,看天色,寻个晴日把犁下。还有更俏皮的,绍兴城里有个摆渡的会唱:头两九,招呼都不想打;三九过了二十七,夜里像露天睡;四九三十六,半夜冷到牙关抖;五九四十五,穷人街口扭两步——这一句他笑着摇头,说别扭,还是小心春寒。说法一大把,规矩一条:寒到极处,便要回头往暖处走。老乡们不叫“物候”,叫“日子就这么翻的”。

冬天总是带点每个人的脾气。竺可桢年轻时在美国学成回国,打心底认准一件事:观测要细,要坚持。有人劝他当个轻松的学者,做点“高远”的理论,他偏要去站台上扛风雨,拉着学生量天。后来,他当了浙大校长,手里有了权,把这一套更往前推。他也有难处,局势紧,物资稀,仪器没钱,学生冬夜读书,鼻子都冻得发青。他写信回家,叮嘱夫人给孩子添衣,又在信尾补一句:我很好,今日东风,日照少。他把每件私事都和天气绑在了一起。别人看得糊涂,他看得清:你问我年关冷不冷?我能告诉你大致的走势,但衣服还是得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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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对“数九”没有半点迷信味道,却不愿把它扔掉。那不光是计时,它像是冬天里一把小算盘,一颗一颗捻着日子。我们这代人拿手机,也干一样的事。你要说今年哪天入九?他会把日历翻到冬至后的那页,沿着天干地支一个个找,找到第一个“壬”字落下的位置,抄在旁边,圈一圈。今年那天正落在公历12月24日,这一圈就是“头九”的开始。接着,他会在纸上画九个小方框,像小朋友做作业那样认真:第一格,从2024年的12月24日画到第二年1月1日;第二格,把1月2日到10日连起来;第三格,1月11日到19日;第四格,1月20日到28日;第五格,1月29日拉到2月6日;第六格,标上2月7日至15日;第七格,2月16到24;第八格,2月25到3月5;最后一格,3月6到14。九格画完,他把笔一搁,抬头笑:看吧,走到最后,天就要回暖了。

你要问“三九四九啥时候”,他会指着第三第四格:这两格就在新年那一片,前三九从十一号起到十九号,四九接着二十号一直到二十八。碰巧,今年的除夕就在四九的末尾,这几天的风像刀片儿,出门得把围巾往上拉一拉。那春节呢?假如按大多数人的放假来算,从除夕算到初七,这一串日子恰好踩进“第五九”。按老传统的话说,到了这会儿,河边的柳条就开始探头了,虽然春衣还早,但比三四九那股阴狠劲要和气一些。你问他“冷不冷”,他照旧那句:看天吧。他会翻到观测表,说今年冷空气偏强几次,间歇也多几回;但真到了你家门口,还得看窗外那片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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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一辈子,绕不过一个“误解”。有人说他琐碎,天天写一点叶、一点芽算什么学问?他不跟人吵,冬天更不吵,把手插进袖管里,站在校门口抖抖身上的雪,说:你不觉得,冬至到九九,这条路其实很美吗?他爱美,但爱得不张扬,像老绍兴人喝黄酒,温得刚好,抿一口说一句“暖了”。他也会固执。有人在校务会上提意见,说钱紧,气象台先停一停。他盯着窗外,半晌回头:你以为看天是闲事?没有数,没有图,没有连续的记录,我们怎么知道农时怎么变、病虫怎么来、灾年怎么防?他把“数九”的民谣、乡谈、私人的生活经验,一点点揉进严谨的观察里,让学问长在土地上。

我常想,他晚年坐在小院里,拿着一把旧蒲扇,冬里当然用不上,只是习惯握在手里。墙角的梅花还没开,风一动就端着温壶,又翻了一页日历。门口路过的年轻人聊微信,说今年“网传”要冷成铁。他听见了,抬眼看了一眼天,没说什么。等人走了,他用铅笔在格子里写下“今日北风,阳气起”。他不急着告诉谁,他知道,等走到第七个、第八个九,河要开,雁要回,人心也会松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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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那些不同地方的“数九歌”,他一边听一边记。不要笑,这些俏皮话里有学问。北地说头两九,手别伸;江南说头两九,手藏袖;有的地方把三四九说成“冰上能走路”;也有把五六九形容为“抬头寻柳色”;七八九里头,鸭子敢试水,雁影压屋顶;等到头一百来天外的那几日,老黄牛就要落地,犁沟一道一道拖出来。不同口音,不同韵脚,意思都绕不开那个“极尽而返”的道理。古人眼里“九”是个到头的数,九到头了,春就回来了。你说这不科学,它又真的和物候给的节奏合拍。

写到这儿,我忽然想起一桩小事。那年他从贵阳回杭州,火车挤得像年货市场,他被夹在车厢门口,旁边一个兵哥哥冻得直吸鼻子,问他:老先生,过年还这么冷啊?竺可桢笑笑,说:冷就对了,冷过了就暖。兵哥哥不懂他这句“废话”的耐心,倒是记住了他的笑,像冬天里那点火苗。几十年后,我们也在问同一件事:过年冷不冷?三九四九是哪几天?我们问得好像是天要给我们个准信。天其实早给了:你看,冬至过后,第一道“壬”落下,九九八十一日,日子一格一格地翻。翻到最后,柳就在河边泛起了颜色。你要是不信,等到明年三月,去找一找桃花,看它是不是在你的“九九”之后。

我们不是非要知道哪一天起暖,而是要在漫长的冷里找到一条路走过去。竺可桢用一辈子的耐心,把这条路画成了表格、曲线、日记,也装进了我们这样的闲谈里。现在,窗外风正硬,我摸了摸手背的干裂,抬头看看天。你说,今年会不会特别冷?也许吧。可冷了也没什么,把九一个个数过去,春还是会来的。你看,我们从来就不靠一句话捱冬,我们靠的是一颗心,一点点往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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