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国时期，七国的名字逐一在人们口中传开，没有悬念，直接被记住。秦、楚、齐、燕、赵、魏、韩，七个国家，盘踞于神州各自的角落，把暮色拉得更低一点的时候，每个国家的边疆外都是隐隐的不安。这些国家的疆界，今天恐怕已经很难凭空想象当年的火光与奔跑，毕竟时光已经站在我们和他们之间，隔了两千多年。但省界，还是能找出一点延续的气息吧？为什么他们总是互相吞并，弱肉强食的气氛，像死水里的一条小鱼？到底是什么东西在暗中推动这些变迁呢。

秦国的起点，不太高。用现在的地理位置来说，大致就是陕西的地界，略微伸展到今天的甘肃东南和四川的北边。可秦的都城就死守在咸阳这片地方，名字一叫出来，密密地贴在历史课本里。早期的秦，还不是晋升诸侯的那一档，位置有点边陲，周朝的核心贵族看不上眼。可事儿有反转，周孝王时代，执政者没料到，乱世很快让“边角余料”派上大用场。等到秦人凭本事给周朝解决了麻烦，位置跟着水涨船高。这种“配角上位”的剧情，到现在照样能激起不少争议——功劳确实摆在那儿，但你能保证靠这点功劳就能撑到最后吗？周幽王的危机过后，秦人得到实权。又用几十年的时间，捋顺了旧贵族、地方势力和野心家的关系，后来才又有了商鞅的法家铁血变法。这时候的秦，突然从泥地里拱出来了！

商鞅一搞改革，秦像是被谁一鞭子抽中，一下变了模样。文献显示，从公元前356年开始，秦的法度成了众矢之的，也成了各国模仿对象。史料佐证了商鞅两次变法，每次都牵动贵族的神经，不是谁都能受得了。那些立功和“连坐法”传到今天，还是话题的焦点——有用，但可怕。可行还是不可行？平头百姓过得怎样？到底被记住的是商鞅被车裂的结局，还是秦统一天下的辉煌？没人说得清，全都参杂着功利主义的影子。说到底，秦崛起是在陕西，但版图已经悄悄晕染进了甘肃和四川。有人说，秦的强大，根子还是军事体制的变革，却也不能完全排除运气成分。有没有可能，秦要是没有商鞅，永远也没法“翻身”？咸阳的废墟下会不会藏着别的故事呢？

将视线转到南方，楚国的形象更显神秘。今天的湖北，是楚国跳动的心脏，那种江南水泽和蛮荒气质混杂在一起。楚地还有河南、湖南、安徽一角，迁徙不定，影子也摇曳多处。这种国都多次搬迁的做法，不考虑老百姓会不会觉得根本没有归属感吗？可楚人就是这么执拗——一边推陈出新，一边又固执得有点神经质。青铜器，是它们家好东西的标志，比别人多点讲究多点变化，战国青铜剑，楚王鼎，都是硬货。对了，楚文物里的漆器和丝织工艺，好像故意不让你看懂。有点像那种“高攀不起”的美术监。奇怪，那种盛世的热闹背后，怎么总有危机压着？据考古数据，湖北随州区域的曾侯乙墓，出土的青铜编钟把楚国王室的排场衬得格外刺眼。可楚国不是只会炫富，整个制度和军事体系都非常“现代”，有点像商鞅搞改革前的秦。楚国也称王称霸，但说到底，地理辽阔，也有边地疏松，楚军最后还是没能挨过秦军的高速推进。再强的铜器也挡不住轮回。

沿着黄河北去，齐国坐在山东的东边，从姜太公开始，祖宗牌坊立得最早。距今三千年之久，周武王和姜子牙摆下封爵，给齐国一方水土。没人起疑心？就靠一老头和他的主意撑到战国？可偏偏在姜子牙死后六百年，齐国挤进春秋五霸名单，再拖过几个轮回，变成“七雄”之一。周边的河北、山西，都被齐国的势力波及。齐到最后，国都在淄博——现在想想，聊城、德州、潍坊，这一串地方名都还显得有点沧桑。齐国的长处是改革，一阵阵的新潮政策，直到田氏取代姜姓，连王朝姓氏都改，还能储存野心，就是花活多。什么军政合一、海上资源，这些东西都成了齿轮。齐桓公、管仲、田和，都闪过几轮新闻热搜。可关键词永远是变革——这种变，说不定就是齐国最后没能守住的根本原因。山海交界，有发展空间，也有危险。到底是靠着地利，还是靠着祖宗庇佑？其实齐国衰败，比谁都快。

再往北一点，燕国的画风又不同。封地最北，离京冀边界最近。现在的北京、河北就是当时燕国的基本盘，还辐射辽宁、吉林、黑龙江局部区域。有人说，地理偏远，才给了燕国几十年喘息的功夫。是运气，也是命。春秋以后，燕几乎成了“边缘人”，文化上也带点北方粗犷，并且商业和农耕都发展缓慢，物产不可和南方厚重丰饶相提并论。可是燕拿出了荆轲刺秦的孤注一掷，那场迭荡有点悲凉。你要说弱小，燕国其实存活的时长比其他六国都长，也有自己的军事冒险，为什么最后还是被一锅端了？其实，远离中原便利，也意味着消息不灵活。燕国的灭亡，只是飞机大炮没来的时候的宿命吧？网上有不少讨论，说燕国如果战略位置南移一点，可能能走得更远。到底地理决定国运，还是国运重塑人心？没人知道答案，也无需追究，毕竟英雄和野心，总是留不住。

战国后期，赵国的名字开始压过魏、韩。在今天的河北南部、山西北部，以及内蒙古一部分，赵国领地宽广。别忘了，赵和秦其实祖源同出一脉，蜚廉后裔，现在聊起血统问题，没几个人能分得清。三晋联盟里，赵被认为是最有野心的那个，也是敢于搞改革的——赵武灵王“胡服骑射”，这主意听着就很现代，跳脱，当时还闹出不少风波。新旧更替太快，赵国内部也时不时闹分裂。你说赵国能统一中国吗？可能有机会又没机会。赵的强盛有阵风，弱势也来的突然，只因为联姻、战争、政变一个接一个，始终没能完美。郝家巷、邯郸、代郡，每个地名背后都是风吹草低的故事。说赵国和秦是死对头，其实历史进程推动下，所有死敌都是临时的。战国后期多数决战，都有赵军的份。如果魏国没先衰落，或者赵内部更团结几分，故事其实会不会很不一样？

魏国的故事，又是另一种紧张。从最早三家分晋，魏抢下了最优质的中原地盘，河南、山西得手。有人说，魏引水利、推变法，是实用主义的典范。吴起与魏文侯被称作战国初期的黄金搭档，发家致富、军事发达，一系列数据都印证了魏国的强盛。可魏国强势没守住，等到了后代，战争损耗、边疆领地不断削减。后来魏国都城迁到今天的河南开封和大梁，周围大小诸侯环伺。魏国实力衰败的速度，史书上也没细讲，但明眼人一看便知，是连续的对外战争和内部争权才拖垮大局。魏国是七雄里最早“掉队”的那个。这些因果关系，想明白不容易。是不是所有改革，都像一场赌博？魏国变法短期有收效，长期却输在细水长流。农田管理，军功授爵，也许有人觉得没甚用。魏如果能坚持吴起模式，历史结果又何如？

韩国的存在感，老实说，总有些被其他六国压着的意味。地理格局决定了死局，新郑一带，被魏、楚、齐、秦四面包围，没有出海口，中原的小块头。晋国分家的时候，韩分得了最大的铁矿，可惜资源归资源，能发展成什么样全靠下盘硬。韩国的弩，战国初期科技含量最高，八百米射程简直有点吹牛？可《韩非子》和出土的韩国弩机，确实能说明点啥。可是，有了铁矿和弩，能守得住家业吗？史书没写韩昭侯内政改革多厉害，但韩国是第一个被秦灭的，这也能算是“七雄”之一吗？分明处处受限、空间太小。要说实话，韩国有点像拼命想融入朋友圈的小孩子。到底是资源决定命运，还是外部压力让它一败涂地？天津大学近年还做过一次韩国地理优势的调查，最后也只是说明形势比人强。

公元前221年，秦灭六国。这一年历史书单独拿出来讲，六国消失，秦成了唯一。可追问下去，难道胜者全对，败者全输？又难说清楚。

有人说，历史转折不是单一原因。有人认为，没有商鞅的改革，就没有秦的崛起。也有人说，即便没有商鞅，秦迟早会在地缘经济的“风口”翻身。可是，如果只是依赖地缘、人才、兵器，历史就太简单了，怎么还会有那么多不可预测的走向？甚至有可能所有的结局，都是由于内外因素叠加、偶然加速。

战国七雄的故事被不断翻写，没有标准答案，地名换了，人的选择也换了。唯一确定的是，谁也没能料到自己到底会走到哪一步。这些变化和得失，和今天的我们到底有什么关系？其实也说不明白，只能说当天的七国版图和今天的省份大致重叠，一代又一代的人，仍然在这片土地过着各自的生活。

历史推进的刹那总是复杂和混杂，简单讲，战国七国的名字、都城、地理边界，现在你都能在中国省份地图上找到影子。谁是最强，谁能笑到最后，这问题，过了两千年，答案还是一地鸡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