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颎一人斩3万8千余首、获牲畜42万余头、耗费44亿——他用铁血换来了凉州的短暂太平,代价却让整个东汉埋下了更大的隐患
说实话,看到那些数字时我第一反应是震惊。段颎出征共计一百八十战,斩敌首三万八千六百余级,缴获牛马羊骡驼四十二万七千五百余头,军费据说高达四十四亿,军士战死四百余人。如此“战果”,在短时间内确实把东羌打得支离破碎,羌乱的频次和规模急速下降,朝廷投入随之减少,凉州的明面冲突似乎就此平息。不得不说,段颎的方式在当时看起来是行之有效、立竿见影的。
回到战场本身,段颎的打法有两个关键词:精准和无情。先是利用精锐步兵、长矛阵与强弩配合,稳住羌军骑冲的优势,然后以左右轻骑收割撤退的敌军;再是穷追猛打,昼夜兼程,把逃匿的部落逼入山谷、围于栅栏之中,最后一网打尽。对比马贤等主张的招安或节制,段颎明确放弃了“和解”的可能,他的判断是“羌人暂时降服不可久安,唯有斩尽方能杜绝祸根”。这种决断性与执行力,的确终结了对长安的直接威胁。
但胜利的另一面,往往被胜利者的荣耀和战利品掩盖。段颎打掉了羌人的军事威胁,却也把大量空地、资源和军需拨款的中介利益,直接交还到了地方豪强手中。凉州原本依赖朝廷拨款养军的军阀们,失去“贪吃”的对象后,不会自动消失;他们把兵权和野心转向新的渠道,去争取朝中士族支持、结盟或渗透朝政,从而把地区性军事势力转化为政治资本。历史很快印证了这个逻辑:凉州的“平定”喂肥了军阀,也为后来的更大乱局提供了肥沃土壤。
有人说,张奂当时主张招安,怕的是“穷寇勿追”的老道,担心过度清剿会激起更大怨恨,造成血流成灾和民生崩溃。这种温和派的忧虑并不没有道理。短期的血腥换来了短暂安定,但长期看它没有解决人口结构、地方治理和资源分配的根源问题。人口减少的空隙很快被强人填满,军事收益被私吞,社会再治理的成本反而增加。这就是为什么有人评价凉州三明的胜利是“一时之功”的原因:结果把问题从前线移到权力结构深层。
如果把这段历史抽成治理学的教训,关键在于两点:一是权力与利益的出清必须跟上安全行动的步伐,战后没有配套的分权与收编方案,胜利就会变成新的不稳定源;二是军事性的“终结”,需要以政治、经济、人口恢复同步推进,否则空出的真空会被更危险的势力填补。我有个朋友在做地方重建,曾告诉我,哪怕把叛乱平定了,接着不做土地权属、税收恢复和武装分散,地方永远回不到和平前的样子。这和段颎时代本质上是同一个问题。
说句不受欢迎的话,我觉得段颎既是治乱的英雄,也是埋下未来祸根的人。如果把短期稳定和长期国家安全做一个权衡,他的铁血策略赢得了时间,但没有赢得制度。胜利后的“退场安排”更重要,可惜当时的朝廷既怕凉州三明强大,又没有勇气或能力重塑地方秩序,结果是“用尽即弃”、权力真空随之滋生。这种历史循环,给我们的启示是:治理冲突不能只靠一把刀,也必须有拆解权力、改造制度与恢复民生的系统配套。
最后,把历史放到你身边去想。也许你在公司见过类似的情形:某个项目经理以强硬手段砍掉顽疾,短期内业绩上去,但团队结构和收益分配没调整,最终留下了更大的裂痕。你可能见过邻里间用暴力平息纠纷,却没建立事后调解机制,问题反复出现。说说你经历过的“铁血式解决后留下的隐患”吧,你是怎么看待“斩草除根”与“招安缓和”这两种做法的得失?欢迎把你的故事和看法写下来,大家一起讨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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