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朋友漂亮娇妻(丈夫带小舅子去酒店抓奸妻子)

玩朋友漂亮娇妻(丈夫带小舅子去酒店抓奸妻子)

祝寻绿 2025-10-14 游戏 6 次浏览 0个评论
丈夫带小舅子去酒店抓奸妻子,不料打开门后小舅子崩溃:怎么是你

周五晚上七点,炖锅里的番茄牛腩正咕嘟着,冒出酸甜的暖气。

玩朋友漂亮娇妻(丈夫带小舅子去酒店抓奸妻子)
(图片来源网络,侵删)

我把最后一张设计稿的图层合并,导出,长长舒了口气。

这单做完,下个月的房贷和儿子的兴趣班费用就都有了着落。

玄关传来钥匙转动的声音,是周明回来了。

他带着一身酒气和写字楼中央空调的冷气混杂在一起的味道,一屁股陷进沙发里。

“今天又在家待了一天?真舒服。”

他扯着领带,眼睛没看我,话里的刺却根根分明。

我心里那点刚完成工作的愉悦,瞬间被戳破了。

“什么叫待了一天?我刚交了稿,”我擦着手从厨房出来,“这笔钱能顶你两个月工资。”

他嗤笑一声,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

“知道了,我们家林大设计师最能干了,我就是个吃软饭的,行了吧?”

又是这样。

每次他在外面受了气,回来就拿我当出气筒。

我懒得跟他吵,默默把饭菜端上桌。

他没动筷子,反而拿起手机,手指飞快地在屏幕上点着,嘴角还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那笑容,不是对我,也不是对着手机屏幕里的什么搞笑视频。

那是一种……心照不宣的,属于另一个世界的笑。

我的心,咯噔一下。

吃完饭,他去洗澡,手机就随意扔在茶几上。

鬼使神差地,我拿了起来。

没有密码。

他对我,向来是这么“坦荡”的。

或者说,是懒得设防。

微信列表很干净,没什么特别的。

可女人的直觉告诉我,事情没那么简单。

我点开他的支付记录,一笔今晚六点半的消费记录刺痛了我的眼睛。

“‘星光’珠宝,3888元。”

我摸了摸自己脖子上空荡荡的,又看了看手腕,那里什么都没有。

结婚纪念日上个月刚过,我生日还远着。

这笔钱,花给了谁?

水声停了,我赶紧把手机放回原处,心脏怦怦直跳。

他擦着头发出来,看见我坐在沙发上,愣了一下。

“怎么还不睡?”

“等你。”我看着他的眼睛,想从里面找到一丝破绽。

他眼神闪躲了一下,随即又理直气壮起来,“等我干嘛,我还能丢了不成?”

“周明,”我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你今天……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他烦躁地把毛巾摔在沙发上。

“你又开始了是吧?疑神病!我上一天班累得跟狗一样,回来还要被你审问,这日子还过不过了?”

他的声音很大,吵醒了刚睡着的儿子。

卧室里传来“哇”的一声啼哭。

我所有的质问和怒火,瞬间被这声哭喊浇灭了。

我认命地走进卧室,抱起儿子轻轻地拍着。

隔着门,我听见周明低声咒骂了一句,然后是阳台门被拉开的声音。

他去抽烟了。

每次心虚或者烦躁的时候,他都这样。

夜里,我翻来覆去睡不着。

身边的周明呼吸均匀,似乎已经进入了梦乡。

可我知道,他是装的。

他的身体是紧绷的,像一根随时会断裂的弦。

凌晨两点,我的手机亮了。

是我那个不争气的弟弟,林涛。

“姐,江湖救急,借我五万。”

我气得差点从床上弹起来。

“你又搞什么鬼?上次给你开奶茶店的钱呢?”

“那不是……赔了嘛。这次这个项目绝对靠谱,社区生鲜团购,冷链直达,我朋友都赚翻了!”

我冷笑,“你哪个朋友不是‘赚翻了’?最后窟窿不都得我来填?”

“姐,亲姐!这次绝对最后一次!我发誓!”

我被他吵得头疼,压低声音吼他:“我没钱!你再这样,我就告诉爸妈!”

挂了电话,旁边的周明翻了个身,冷冷地开口了。

“你弟又来打秋风了?”

我没理他。

“林蔓,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了,你不能这么惯着他!他就是个无底洞!我们这个家早晚被他拖垮!”

“他是我弟!”

“你弟就能心安理得地薅羊毛?我们家是开银行的吗?”

我被他这种双重标准的逻辑气笑了。

“你给你妈每个月打三千生活费,给你侄子买最新款的游戏机,我什么时候说过半个不字?到我弟这儿,就成了拖垮家庭?”

“那能一样吗?我妈养我多不容易!你弟呢?二十好几的人了,天天游手好闲,吃现成的!”

“够了!”我坐起身,不想再跟他争辩,“周明,你是不是觉得我花你的钱了?我告诉你,这个家的开销,我至少占一半!你少在我面前摆出一副养家糊口的大爷姿态!”

空气瞬间凝固了。

他愣愣地看着我,好像第一天认识我。

良久,他吐出一句:“林蔓,你变了。”

我没再说话,抱着枕头去了书房。

在沙发床上躺下,我睁着眼睛看着天花板。

变了?

或许吧。

从前那个凡事忍让,觉得家和万事兴的林蔓,好像真的被一点点磨没了。

接下来的几天,我和周明陷入了冷战。

他早出晚归,回家也跟我零交流。

我乐得清静,一门心思扑在工作上。

只是,心里的那根刺,越扎越深。

那条3888的项链,像个幽灵,时时刻刻提醒我,我的婚姻,可能已经出现了裂缝。

周六,我正在电脑前改一个logo的配色,周明的妈妈打来了电话。

“小蔓啊,晚上带乐乐回家吃饭吧,我炖了鸡汤。”

婆婆的声音一如既往地热情。

可我却听出了一丝不同寻常的试探。

“妈,我今晚有点事,改天吧。”我委婉地拒绝。

“有什么事啊?工作再忙也得吃饭啊。哦,对了,昨天我跟你王阿姨逛街,她说在维也纳酒店附近看到你了,还说你穿了条红裙子,特别漂亮。你什么时候买新衣服了?”

我的手,在键盘上停住了。

我没有红裙子。

我昨天一天都在家,根本没去过什么维-Hotel。

一个可怕的念头,在我脑中成型。

这是一个局。

一个专门为我设下的局。

“是吗?王阿姨可能看错了吧,我昨天没出门。”我故作轻松地回答。

“哦,哦,那可能是我记错了,人老了,记性不好。那你们忙,我挂了啊。”

婆婆匆匆挂了电话,仿佛怕我多问一句。

我放下手机,浑身发冷。

她们在怀疑我。

不,不是怀疑,她们是在“栽赃”。

周明这几天的反常,婆婆今天这通莫名其妙的电话,还有那个“王阿姨”拙劣的谎言……

一切都串联起来了。

他们觉得我在外面有人了。

而那条3888的项链,可能根本不是周明买给别人的。

它更像一个……诱饵。

或者说,是压垮我的最后一根稻草。

只要我因为这条项链跟他大吵大闹,就正中他们下怀,坐实了我“无理取闹、心里有鬼”的罪名。

可笑。

太可笑了。

我看着电脑屏幕上那个被我修改了无数次的logo,突然觉得无比讽刺。

我在这里为了这个家拼命赚钱,而我的丈夫和婆婆,却在背后煞费苦心地编排我。

怒火和心酸,像潮水一样涌上心头。

我关掉电脑,站起身。

好啊。

你们不是想玩吗?

我陪你们玩到底。

我倒要看看,这场戏,你们打算怎么收场。

我翻出衣柜里唯一一件颜色鲜艳的衣服,一条姜黄色的连衣裙。

然后,我化了一个精致的妆。

镜子里的我,眼神明亮而锐利。

我给客户打了个电话,把原定于下周一的线下会议,改到了今天下午。

地点,我特意选在了维也纳酒店一楼的咖啡厅。

做完这一切,我给林涛发了条微信。

“下午四点,维也纳酒店大堂等我,有急事。”

他秒回了一个问号。

我没有解释。

“带上你的身份证,别问为什么,来了就知道了。”

下午三点半,我准时出现在维也纳酒店。

大堂里流淌着舒缓的钢琴曲,空气中弥漫着百合花的香气和消毒水混合的味道,有点高级,又有点廉价。

我选了一个靠窗的位置坐下,点了杯咖啡。

没过多久,我的客户,一个干练的短发女人,也到了。

我们开始讨论方案细节,我全程录着音。

四点一刻,我眼角的余光瞥到了两个熟悉的身影。

周明和林涛。

他们躲在入口处的盆栽后面,探头探脑,样子滑稽又可悲。

周明看我的眼神,充满了愤怒和鄙夷。

而林涛,他低着头,不敢看我,脸上满是愧疚和挣扎。

我心里冷笑。

周明,你可真行。

为了给我定罪,连我亲弟弟都拉来当证人。

你是想让他亲眼看看,他那个“不守妇道”的姐姐,是如何给你戴绿帽子的吗?

你真该去当编剧。

客户对我的方案很满意,我们相谈甚欢。

四点五十,会议结束。

我跟客户握手告别,她走向电梯厅的另一侧。

我拿起包,深吸一口气,朝着周明他们藏身的方向走去。

好戏,该开场了。

我刚走出咖啡厅,周明就带着林涛从盆栽后冲了出来,堵在我面前。

“林蔓!”

他一声怒吼,引得大堂里零星的几个客人纷纷侧目。

他好像生怕别人不知道这里即将上演一出家庭伦理大戏。

“你还真敢来!”

他双眼赤红,像一头被激怒的公牛,仿佛下一秒就要用犄角把我顶穿。

我看着他,眼神平静得像一潭深水。

“我为什么不敢来?我跟客户谈工作,光明正大。”

我扬了扬手里的文件夹。

“谈工作?”他冷笑,一把抢过我的文件夹,狠狠摔在地上,“谈工作需要来酒店?你骗鬼呢?”

“周明,你发什么疯!”我厉声喝道。

“我发疯?我看是你疯了!”他指着我,手指几乎戳到我的鼻子上,“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跟那个奸夫约好了在哪间房?”

我气得浑身发抖。

我看向他身后的林涛。

“林涛,你也是这么想的?”

林涛的脸涨成了猪肝色,他低下头,声音小得像蚊子哼。

“姐……我……姐夫说他有证据……”

“证据?”我转向周明,怒极反笑,“好啊,你的证据呢?拿出来让我看看!让我死也死个明白!”

周明得意地从口袋里掏出一张房卡。

“1208房!有人亲眼看见你进去了!”

我看着那张房卡,心里一片冰凉。

他连房间都准备好了。

这是铁了心要把这顶绿帽子扣在我头上了。

“好,1208房是吧?走,我们现在就去看看!”

我捡起地上的文件夹,拍了拍灰,率先朝着电梯走去。

我倒要看看,这1208房里,他给我准备了什么“惊喜”。

周明和林涛跟在我身后,一个气势汹汹,一个垂头丧气。

电梯里,三个人,三种心情,死一般的沉寂。

叮。

十二楼到了。

走廊里铺着厚厚的地毯,踩上去悄无声息,像走在沼泽里,每一步都往下陷。

1208房就在走廊尽头。

周明三步并作两步冲过去,举起房卡,回头看了我一眼,眼神里充满了报复的快感。

“林蔓,你现在后悔还来得及。只要你跪下求我,承认你错了,我可以考虑原谅你。”

我看着他那张扭曲的脸,觉得无比恶心。

“开门吧,周总导演,别让你的‘男主角’等急了。”

我的讽刺让他恼羞成怒。

“好!这是你自找的!”

他不再犹豫,猛地将房卡贴在感应区上。

“滴——”

一声清脆的解锁声后,门“咔哒”一下弹开了。

周明一把推开门,像一头捕食的猎豹冲了进去,嘴里还喊着:“狗男女!我抓到你们了!”

我也跟了进去,林涛犹豫了一下,也跟在最后。

房间里没有开灯,窗帘拉着,光线很暗。

一股混杂着香水和男人古龙水的味道扑面而来。

床上,两个人影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得猛地坐了起来。

女人发出一声尖叫。

男人则慌乱地去抓被子。

周明冲到床边,一把掀开被子,准备迎接他想象中那“不堪入目”的画面。

然而,下一秒,他愣住了。

床上那个男人,他根本不认识。

一个三十多岁,身材微胖,发际线堪忧的陌生男人。

“你……你是谁?林蔓呢?跟她开房的男人呢?”周明语无伦次地质问。

那个男人也被搞蒙了,抱着被子,惊恐地看着我们这群不速之客。

“你们是谁啊?私闯民宅是犯法的!我要报警了!”

而那个女人,在看清门口的人后,发出了第二声更高分贝的尖叫。

“啊——!”

她死死地捂住脸,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我的目光,也落在了她身上。

虽然她捂着脸,但那头标志性的栗色大波浪卷发,和那个我再熟悉不过的身形……

我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我身后的林涛,已经发出了如同野兽哀嚎般的嘶吼。

他冲了过去,一把扯开女人捂着脸的手。

一张画着精致妆容,此刻却写满了惊恐和绝望的脸,暴露在众人面前。

是小雅。

林涛谈了三年,天天挂在嘴边,说要娶回家的女朋友。

林涛的身体晃了晃,像是被抽走了全身的力气。

他难以置信地看着小雅,又看了看旁边那个陌生的男人,嘴唇哆嗦着,一个字一个字地往外蹦。

“怎……么……是……你?”

说完这句,他眼前一黑,直挺挺地向后倒去。

我眼疾手快,一把扶住了他。

整个房间,瞬间陷入了一片死寂。

空气中,只剩下小雅压抑的啜泣声,和那个陌生男人不知所措的喘息声。

周明,像一尊被雷劈中的木雕,傻傻地站在床边。

他看看床上的小雅,又看看我怀里脸色煞白的林涛,最后,目光呆滞地落在我脸上。

他的剧本,彻底崩了。

他精心策划了一场“捉奸大戏”,想让我身败名裂,跪地求饶。

却没想到,舞台上真正的主角,不是我。

而是他的小舅子,和他未来的弟媳。

这反转,比任何八点档的狗血剧,都来得更讽刺,更荒诞。

我看着周明那张由红转青,由青转白,最后变得毫无血色的脸,突然觉得,这场闹剧,真是他妈的好看。

酒店走廊里,已经有好事者探出头来张望。

我不能让事情闹大,丢的是我们林家的脸。

我的大脑在宕机了几秒钟后,迅速恢复了项目经理的冷静。

“都别哭了!”我低喝一声,声音不大,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小雅的哭声戛然而止。

那个陌生男人也吓得不敢出声。

我扶着半昏迷的林涛,对周明说:“还愣着干什么?把他扶出去!”

周明如梦初醒,手忙脚乱地过来搭手。

我冷冷地看了一眼床上的两个人。

“穿好衣服,自己滚。”

说完,我不再看他们一眼,和周明一起,半拖半架地把林涛弄出了房间。

走廊里,酒店的保安已经闻讯赶来。

“先生,女士,请问发生了什么事?”

“没事,”我面不改色地解释,“家庭误会,我弟弟喝多了,认错房间了。给你们添麻烦了,实在不好意思。”

我从钱包里抽出几张百元大钞,塞给保安。

“这点钱,算是我们的赔罪,麻烦您跟经理说一声。”

保安掂了掂手里的钱,脸上严肃的表情缓和下来。

“好的,好的,没事就好,需要帮忙吗?”

“不用了,谢谢。”

我拒绝了他的“好意”,和周明一起,把林涛架进了电梯。

电梯门缓缓关上,隔绝了外面所有的窥探和议论。

密闭的空间里,只剩下林涛粗重的呼吸声,和周明几乎微不可闻的颤抖。

我看着电梯镜面里我们三个狼狈的样子,突然想笑。

真是黑色幽默。

周明带小舅子来抓我的奸,结果,小舅子自己的“后院”先起了火。

这算什么?

求锤得锤?

从酒店出来,外面的天已经黑了。

华灯初上,城市依旧喧嚣,仿佛刚才那场惊心动魄的闹剧,只是一个不真实的梦。

我把林涛塞进车后座,自己坐进了驾驶室。

周明明知道我开车,却还是下意识地想去拉驾驶座的门,被我一个冰冷的眼神挡了回去。

他悻悻地坐进了副驾驶。

车子启动,汇入拥挤的车流。

后座的林涛,已经从最初的休克中缓了过来,开始低声地呜咽。

那哭声,像一只受伤的小兽,充满了绝望和痛苦。

我没有安慰他。

有些跟头,必须自己摔,摔得头破血流,才能长记性。

车里的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

周明终于忍不住,打破了沉默。

“蔓蔓……对不起……我……”

他的声音干涩沙哑,充满了懊悔。

“我不知道会这样……我就是……听我妈和王阿姨她们说,一时糊涂……”

我目视前方,握着方向盘的手,指节泛白。

“所以,你就宁愿相信一个八竿子打不着的王阿姨,也不愿意相信跟你同床共枕了七年的妻子?”

“我不是……我就是……我怕……”

“你怕什么?”我打断他,声音不大,却字字诛心,“你怕我真的背叛你?不,你不是怕,你是‘希望’。”

他猛地转过头看我,脸上写满了震惊。

“我没有!”

“你有。”我冷冷地看着前方变红的信号灯,踩下刹车。

“周明,你不是来抓奸的,你是来许愿的,许愿我是个坏女人。”

“因为只要证明了我是个不堪的、不忠的、道德败坏的女人,你就可以心安理得地无视我为这个家付出的一切,就可以把你所有的失败和无能,都归咎于我,就可以重新找回你那点可怜的、作为男人的自尊。”

我的话,像一把锋利的手术刀,精准地剖开了他内心最阴暗、最不堪的角落。

他的脸,瞬间血色尽失。

他张了张嘴,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因为,我说的,全中了。

绿灯亮了,我重新启动车子。

“周明,我们完了。”

我用最平静的语气,说出了最决绝的话。

他像是被这句话惊醒,猛地扑过来,想抓住我的胳膊。

“不!蔓蔓!你听我解释!我错了!我真的错了!你再给我一次机会!我再也不敢了!”

“滚开!”我厉声喝道,“我在开车!”

他被我的怒吼吓住了,悻悻地缩回手,嘴里还在不停地哀求。

“蔓-蔓,你不能这么对我……我们还有乐乐啊……为了孩子,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

又是孩子。

又是这套说辞。

我突然觉得无比疲惫。

“周明,你搞错了一件事。”我看着前方闪烁的霓虹,一字一句地说,“今天这件事,错的不是你怀疑我,而是你从一开始,就没把我当成一个平等的、值得尊重的伴侣。”

“在你眼里,我只是一个给你生孩子、做家务、顺便还能帮你分担房贷的工具人。”

“你享受着我带来的所有好处,却又时时刻刻提防着我,生怕我这个‘工具’脱离了你的掌控。”

“你带林涛去,不是为了寻求真相,是为了羞辱我,是为了在我最亲的人面前,把我踩进泥里,让我永世不得翻身。”

“你这种自私、阴暗、卑劣的算计,比出轨本身,更让我恶心一万倍。”

车厢里,再次陷入了死寂。

只剩下林涛压抑不住的,越来越大的哭声。

回到家,我把烂醉如泥的林涛扔在沙发上,然后走进卧室,拿出行李箱。

周明跟在我身后,像个做错事的孩子,手足无措。

“蔓蔓,你要干什么?你别吓我……”

我没有理他,径直打开衣柜,开始收拾我的东西。

我的衣服,我的电脑,我的设计手稿……

每收一件,就好像从这段腐烂的婚姻里,剥离出一部分自我。

“林蔓!”周明见我来真的,彻底慌了,他冲过来,一把按住我的行李箱。

“你不能走!这个家不能没有你!”

我抬起头,冷冷地看着他。

“这个家,从你决定设计我的那一刻起,就已经散了。”

“我没有设计你!是小雅!是她……”他急于辩解,口不择言。

“够了!”我甩开他的手,“到现在你还在推卸责任!周明,你真是无可救药!”

我不再跟他废话,拉上行李箱,转身就走。

他从背后死死地抱住我。

“蔓蔓!我求你了!别走!我给你跪下还不行吗?”

说着,他真的“扑通”一声,跪在了我面前。

我看着跪在地上,痛哭流涕的男人,心里没有一丝波澜。

曾经,我以为他是我的英雄,是能为我遮风挡雨的港湾。

现在我才明白,这辈子最大的风雨,都是他带来的。

“周明,收起你那套吧,没用。”

我绕过他,拉着行李箱,走出了这个我曾经以为会待一辈子的家。

客厅里,林涛已经哭累了,蜷缩在沙发上,像一只被遗弃的小狗。

我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

他抬起红肿的眼睛看着我。

“姐……我对不起你……”

“现在知道对不起了?晚了。”我把一张银行卡塞到他手里,“这里面有两万块钱,你先拿着。找个地方住,然后找份正经工作。以后,别再指望任何人。”

他握着那张卡,眼泪又掉了下来。

“姐……”

“别叫我姐,我没你这么蠢的弟弟。”

我狠下心,说完这句,头也不回地走出了家门。

关上门的那一刻,我听到了周明在屋里绝望的嘶吼。

我的眼泪,也终于不争气地流了下来。

再见了,我七年的青春。

再见了,那个天真愚蠢的林蔓。

我在酒店住了一晚。

第二天一早,我就开始在网上找房子。

我需要一个属于自己的,安全的地方。

一个可以安放我的身体,和我的灵魂的地方。

很快,我找到了一个离儿子学校不远的一居室,带一个小小的阁楼,正好可以做我的工作室。

我用最快的速度,签了合同,付了房租。

然后,我给周明发了一条信息。

“我要乐乐的抚养权。房子归你,车子归我。存款一人一半。如果你同意,我们周一就去办手续。如果不同意,法庭上见。”

我把我的底牌,清清楚楚地亮给了他。

我知道,他最在乎的,就是房子。

而我最在乎的,是儿子。

这是我们之间,唯一的,也是最后的筹码交换。

信息发出去不到五分钟,他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我挂断。

他又打。

我再挂。

如此反复了十几次,我直接把他拉黑了。

然后,我的手机清静了。

但没过多久,婆婆的电话又打了进来。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接了。

“林蔓!你这个毒妇!你还想不想要脸了?自己做了丑事,还敢跟周明要离婚?我告诉你,我们周家没有离婚的男人!你要是敢走,我就让你净身出户,连儿子都别想见!”

婆婆在电话那头,气急败坏地咆哮着。

我把手机拿远了一点,等她骂累了,才淡淡地开口。

“妈,您是不是还没搞清楚状况?”

“什么状况?不就是你在外面偷人被我们抓住了吗?”

“哦?”我轻笑一声,“您确定,被抓住的人,是我吗?”

电话那头,沉默了。

“妈,周明是怎么跟您说的,我不管。但我劝您,最好先去问问他,昨天晚上,在维也纳酒店1208房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还有,别再拿儿子威胁我。抚养权的事,法官会根据双方的经济能力和人品来判。您觉得,一个设计陷害妻子,并且有家庭暴力倾向的男人,能争得过我吗?”

“至于净身出户,您也太小看我了。这几年我所有的收入流水,每一笔给家里添置的东西,我都有记录。真要打官司,谁吃亏,还不一定呢。”

我这几年做自由设计师,为了报税清晰,每一笔收入和大的支出都用记账软件记得清清楚楚,这本是为了方便,没想到现在成了我最有力的武器。

电话那头,婆婆彻底没了声音。

她大概没想到,那个一向在她面前温顺恭谦的儿媳妇,会突然变得如此伶牙俐齿,条理清晰。

“妈,我言尽于此。让周明好好考虑一下。周一上午九点,民政局门口,我等他。”

说完,我直接挂了电话。

世界,终于彻底清静了。

我站在空荡荡的新家里,看着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地板上,形成一片温暖的光晕。

心里,前所未有的平静。

周一早上,八点五十。

我准时出现在民政局门口。

周明已经在了。

他穿着我给他买的衬衫,头发梳得一丝不苟,只是眼下的乌青和通红的眼眶,暴露了他的憔悴。

他看到我,快步走过来。

“蔓蔓,我们……真的要走到这一步吗?”

“不然呢?”我反问。

“我……我同意你的所有条件。房子、存款……都给你。我只要你别离开我。”他抓住我的手,声音哽咽。

我甩开他。

“周明,你到现在还不明白吗?我要的不是你的房子,不是你的钱。我要的,是尊重,是信任。”

“而这两样东西,你给不了。”

“我们之间,早就不是钱和财产的问题了。”

他痛苦地闭上眼睛。

“就因为那一件事?就不能给我一次改过的机会吗?”

“不是一件事。”我看着他,一字一句地说,“是无数件事。是你妈每次明里暗里说我赚不了几个钱,只会在家吃闲饭时,你的沉默;是我弟弟找我借钱,你对我横加指责,却转头给你不学无术的侄子买上万块电脑时,你的双标;是你每次在外面受了气,都拿我当出气筒时,你的理所当然。”

“酒店那件事,不过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周明,你从来没有真正地爱过我。你爱的,只是一个符合你所有想象和需求的,‘妻子’的符号。”

我的话,像一把把尖刀,刺得他体无完肤。

他踉跄着后退了两步,靠在墙上,脸上血色尽褪。

九点到了,民政局开门了。

我没再看他一眼,径直走了进去。

办手续的过程,快得超乎我的想象。

当工作人员把那本红色的离婚证递到我手里时,我甚至有片刻的恍惚。

七年的婚姻,就这样,结束了。

没有想象中的痛苦和不舍。

只有一种,如释重负的轻松。

从民政局出来,阳光有些刺眼。

周明还站在原地,像一尊望妻石。

看到我出来,他迎了上来,手里拿着那本和我一样的,崭新的离婚证。

“蔓蔓……”

“以后叫我林蔓吧。”我打断他。

他愣了一下,随即苦笑。

“林蔓……乐乐那边,你打算怎么说?”

“我会告诉他,爸爸妈妈分开了,但我们都还爱他。你有随时看他的权利,只要不影响他学习。”

“好……”他点点头,眼眶又红了。

“以后……还能做朋友吗?”他小心翼翼地问。

我看着他,这个我曾经爱过,也恨过的男人。

“周明,我们做不了朋友。”

“我们之间最好的结局,就是成为最熟悉的陌生人。”

“各自安好,互不打扰。”

说完,我转身,毫不留恋地离开。

身后,传来他压抑的哭声。

我没有回头。

有些路,一旦选了,就再也回不去了。

我用最快的速度,把我的新家布置好。

小小的空间,被我收拾得井井有条,充满了生活的气息。

阁楼上,我的工作台,设计稿,电脑,画板……一切都摆放得整整齐齐。

阳光从天窗洒下来,照在我的脸上,暖洋洋的。

我把乐乐接了过来。

小家伙对于换了个新环境,充满了好奇。

“妈妈,我们以后就住这里吗?爸爸呢?”

我蹲下来,抱着他,认真地告诉他:“是的,宝贝。以后,我们住在这里。爸爸住在原来的家。爸爸妈妈分开了,但是我们对你的爱,永远不会变。”

他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那……我还能见到爸爸吗?”

“当然可以。你想什么时候见,妈妈就带你去。”

他这才放下心来,开心地在新家里跑来跑去。

看着他快乐的样子,我知道,我的决定,是正确的。

与其在一个充满争吵和猜忌的家庭里成长,不如让他拥有两个快乐的,虽然分开了的父母。

生活,渐渐步入了正轨。

我每天送乐乐上学,然后回家工作。

没有了周明和婆家的各种琐事,我的工作效率出奇地高。

我的设计稿,频频受到客户的好评,甚至有家小有名气的广告公司,向我抛来了橄榄枝,希望我能成为他们的特约设计师。

我的收入,比以前翻了一番。

我给乐乐报了他最喜欢的乐高机器人课,给自己办了张健身卡。

每天,我都过得忙碌而充实。

我开始重新找回那个,在婚姻里丢失了很久的自己。

那个自信、独立、闪闪发光的林蔓。

期间,林涛来找过我一次。

他瘦了,也黑了,但眼神,却比以前亮了。

他告诉我,他跟小雅彻底断了。

他用我给他的那两万块钱,在一家生鲜超市找了份理货员的工作。

每天起早贪黑,很辛苦,但他说,心里踏实。

“姐,以前是我不懂事,让你跟爸妈操心了。以后,我会好好干,靠自己。”

他把一张银行卡递给我。

“这里面有五千块钱,是我这个月发的工资,你先拿着。剩下的,我会慢慢还你。”

我看着他,这个一夜之间长大了的弟弟,眼眶有些湿润。

我把卡推了回去。

“钱你自己留着。好好生活,别再让我失望,就是对我最好的报答。”

他重重地点了点头。

“姐,你放心。”

送走林涛,我接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电话。

是周明。

“林蔓,乐乐这个周末,有时间吗?我想带他去趟游乐园。”

他的声音,听起来比以前平和了许多。

“可以。周六早上我把他送到你那儿去。”

“好……那个……你最近,还好吗?”他迟疑地问。

“我很好。”

“那就好……”

电话那头,是一阵长久的沉默。

“没什么事,我先挂了。”我不想再跟他多说。

“等等!”他急忙叫住我。

“还有事?”

“我……我妈她……想见见你,跟你道个歉。”

我愣了一下。

“不必了。都过去了。”

“不,有必要。”他的语气很坚决,“那天之后,我把所有事情都跟她说了。她知道自己错了。她这几天,一直念叨着,说对不起你。”

我沉默了。

说实话,对于婆婆,我心里是有怨气的。

但,她毕竟是乐乐的奶奶。

“再说吧。”我没有答应,也没有完全拒绝。

挂了电话,我心里五味杂陈。

我以为,离婚之后,我们就会像两条永不相交的平行线。

却没想到,因为孩子,因为那些剪不断的亲情,我们之间,还是会产生交集。

周末,我把乐乐送到周明家。

开门的是婆婆。

她看到我,愣了一下,随即脸上堆起了局促的笑。

“蔓……林蔓,你来了。快,快进来坐。”

她的头发,好像白了许多。

“不了,妈。我把乐乐送过来就走。”

“别啊,吃了午饭再走吧。我……我给你做了你最爱吃的糖醋排骨。”

我看着她那张写满了讨好和愧疚的脸,心里叹了口气。

“妈,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

“不,过不去。”她拉着我的手,眼眶红了,“小蔓,是妈对不起你。是妈老糊涂,听信了别人的挑拨,差点毁了你的家。”

“是我眼瞎心盲,放着这么好的儿媳妇不要,偏要去怀疑你,冤枉你。”

“你打我吧,骂我吧,只要你能消气。”

说着,她真的抬起我的手,往她自己脸上打。

我急忙抽回手。

“妈,您这是干什么。”

“我对不起你啊……”她老泪纵横。

周明从房间里出来,看到这一幕,也是眼圈一红。

“妈,你别这样。”

他走过来,扶住他妈妈。

然后,他看着我,眼神里充满了复杂的感情。

“林蔓,对不起。”

这是他第二次,跟我说对不起。

第一次,是在民政局门口。

这一次,是在他母亲面前。

我看着他们母子俩,心里那点最后的怨气,也烟消云散了。

“都过去了。”我重复道,“以后,好好对乐乐吧。”

说完,我转身离开。

我没有吃那顿糖醋排骨。

不是因为还在生气,而是因为,我不想再给自己任何一点藕断丝连的念想。

有些人,有些事,错过了,就是错过了。

原谅,不代表要重归于好。

而是为了,放过自己。

生活,像一条平静的河流,缓缓向前流淌。

我的事业越来越好,乐乐也健康快乐地成长。

我和周明,保持着一种客气而疏离的关系。

他会定期来看乐乐,带他出去玩,给他买各种礼物。

他变了很多。

不再像以前那样浮躁、自大。

他开始学着去做一个合格的父亲。

有一次,他来接乐乐,看到我正在阁楼上赶设计稿。

他站在楼梯口,看了很久。

“你……一直都这么辛苦吗?”他问。

“还好。”我头也没抬。

“以前……是我不对。我总觉得你在家很清闲,是我一个人在养家。”他自嘲地笑了笑,“现在我一个人带乐乐才知道,原来带孩子、做家务,比上班累多了。更何况,你还要工作。”

我停下手中的笔,看着他。

“你能明白,就好。”

他点点头,没再说什么,带着乐乐离开了。

看着他们的背影,我突然觉得,离婚,或许对我们每个人来说,都是一次成长。

我学会了独立和坚强。

他学会了责任和反思。

我们都变成了,比以前更好的人。

只是,我们再也回不去了。

一年后,我用自己赚的钱,付了首付,买了一套属于自己的小三房。

虽然不大,但阳光充足,地段也好。

搬家的那天,林涛和周明,都来帮忙了。

两个曾经的情敌加仇人,此刻却像多年的老友一样,一起搬着沉重的家具,汗流浃背。

林涛现在已经是那家生鲜超市的店长了,人变得沉稳干练,还谈了个朴实能干的女朋友。

周明也被提拔成了区域经理,事业上了一个新台阶。

休息的时候,三个男人,坐在我新家的阳台上,喝着啤酒,吹着牛。

阳光洒在他们身上,一切看起来,都那么和谐。

我靠在门框上,看着这一幕,嘴角不自觉地上扬。

也许,这就是生活吧。

它会给你一记响亮的耳光,让你痛不欲生。

但只要你挺过去,它也会在未来的某一天,给你一颗甜甜的糖。

晚上,我请他们吃饭。

饭桌上,周明举起酒杯。

“林蔓,我敬你一杯。”

“谢你,让我看清了自己,也让我学会了,怎么去爱一个人。”

“虽然,我已经失去了爱你的资格。”

他一饮而尽,眼眶泛红。

我没有说话,也端起酒杯,喝了一口。

敬那个,曾经遍体鳞伤,如今却百毒不侵的自己。

吃完饭,他们各自散去。

我一个人站在阳台上,看着窗外的万家灯火。

手机响了,是那个广告公司的老板。

“林总监,明天有个紧急的项目,需要你来救场。”

“没问题。”我笑着回答。

挂了电话,我伸了个懒腰。

生活,还在继续。

故事,也还在上演。

有的人离婚是故事的结束,而我,是序章的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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