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个月。
晚上睡前,小树哭闹,攒了两桶鼻涕在鼻子里,一吃奶就呼呼响。小家伙吃两口,松开嘴喘一口。也不闹,就自己乖乖倒气。
我摸着他的后脑勺,一边安抚着,一边偷偷拿出手机看看微信。
一会,他的粗重的鼻涕声没有了,人也睡得迷迷糊糊,叼着奶头吃奶。我更放心的看起微信上的内容,八卦得不亦乐乎。
过一会低头看,小树还闭着眼,很享受的吃着,一脸抽着大烟的舒坦样。但是——他的嘴边,我的乳晕上,多了一颗白腻软糯的东西,有两个米粒那么大,碰一碰还动一动,黏滑的摊在浅棕色的背景下。
屋里灯光很暗,我眯着近视的眼睛也看不清楚,嫌恶的伸出指尖挑起来一看——娘的!是一个大软滑鼻涕妞儿!我自己都很少有过这么大的鼻涕妞儿,现在就这么赤裸裸坦然然恬不知耻的出现在我涂了价值300的胸部保养霜,每天按摩10分钟,好不容易转A投B的性感奶(nai)奶(nai)上!
简直有种豌豆公主的床下蹦出个癞蛤蟆的赶脚。
怎么办?
我侧身躺在床上,奶头被小娃迷醉的叼在嘴里吮着,一只手的指尖挑着一颗半固态的灰白色大鼻涕。无助的环顾四周,一臂可达的距离里,并没有纸巾之类的物品。
就这样把他它托付给床单显然不太合适,小树不仁,我不能不义啊!怕吵醒已然进入半熟睡状态下的娃,所以也不想高声呼唤隔壁的老公来送纸。
踯躅间,我有种想把手指在小树衣服上一抹——的冲动。以彼之道,还治彼身。你把鼻涕弄到我的奶头上,而我只是把它放在你的衣服上,已经很对得起你了。
想想还是算了——他的衣服还不是得我洗,女人何必为难女人。
鼻涕妞儿就这样在我手上被托着悬在空中一分钟。
一分钟之后,我把拇指轻轻的放在食指上,用力一捏——好软,好弹,QQ的。
指尖轻捻。
一会揉成圆形,一会搓成柱状,一会压成饼子。有种玩橡皮泥的快感。
我就这样一手玩着这块鼻涕橡皮泥,一手看着手机。等胸前的小树睡得呼呼的,小嘴停止蠕动。适时轻撤奶头,脱身开来。
我也有今天啊!
这是我第一次玩小树的鼻涕,我想,也是我这辈子唯一可能玩的除我以外的鼻涕。
我是一个特别事儿的人。
我是说,特别讲究的人。
连我爸妈用过的碗我都要刷一下,连我老公的袜子我都不管给洗。
虽然我自己的个人卫生情况也有点抱歉,但是敝帚自珍,界限分明。
单身的时候,我看到那些当了妈妈的姑娘们会吃孩子的已经涂炭到满目疮痍的剩饭剩菜,虽然当时觉得完全无法忍受,就像逼着自己吃鼻涕一样。当时我也相信,等我自己有了孩子一定也会这么做,不过可能多少有点不乐意吧。忍一忍也就过去了。
没想到,剩饭还没吃,我已经能这么自然的把小树的鼻涕当作橡皮泥心无挂碍的玩起来。
这是无法想象的。
但是我就这么做了,无需想像。
一个人能接受另一个人到什么程度,这是一个界限问题。
彼此距离越近,能接受的越多,能分享的也就越多。
跟朋友距离远些,能分享衣服和座位。
跟家人距离近些,能分享碗筷和厕所。
跟老公更近些,实在没办法的时候把心一横也能分享牙刷。
但是小树,我儿子,曾经在我肚子里呆了10个月零3天的我的儿子。
我们俩的距离不是近,而是负的啊!
我们是包容和交融的关系。
我们是一体两命的关系。
我跟他没有距离,所以我能扒着看他肛门的颜色,蹲下屏住呼吸细心察看他的大便,我能很自然的把他咬过又吐出的苹果随手放进嘴里。
今天,我还把玩了他的鼻涕!
一个鼻涕都能被我当成橡皮泥玩半天的小人儿,很难想象等他长大了,我会必须要给他空间,跟他分开距离。
不拆他信件,让他抽屉上锁,任凭他关门把我拒之门外。
我知道我应该这么做。
我知道我也会这么做。
但是我会多么怀念那些他在我肚子里的日子,他依偎在我胸前陶醉的吸着奶,而我在玩他的鼻涕的日子。
摄影师 树爸@贾树森,毕业于北京电影学院摄影专业,《时尚芭莎》《汽车画报》《南都周刊》等媒体合作摄影师。混了近二十年的时尚圈,却发现孩子纯真的笑,更让他感动。做一个生活的温暖纪录者,拍摄又美又有温度的照片,是他后半生想做的事。缘起于此,创办摄影工作室【温暖纪录者】
他从妻子怀孕,就开始每日用相机留下生活点滴。
这些照片,不仅记录孩子的成长,也记录了岁月如何在我们身上流过,更是全家累积的一笔宝贵的财富。
从此,再也不必问“时间都去哪了。
如果你也想要这样的记录,欢迎联系我们。
欢迎关注微信号“treelens”,一起分享纪录式儿童摄影原创作品,还有养娃心得。
转载请注明来自德立,本文标题:《鼻涕泥如何做最简单的方法(鼻涕妞儿和橡皮泥)》
还没有评论,来说两句吧...